恐懼,由心而起。
遍布全身,漫天遍地的寒意,陣陣傳來。
那一個個低垂著腦袋,跪在地麵上,像是在害怕。
能感受出它們身上冒出源源不斷的殺氣,以及畏懼。
它們同樣是在畏懼,畏懼我們腳下的東西。
從林鬆開我的耳朵,一頭就栽到了我的懷中,蒼白如雪的麵龐,讓我心中一個顫抖。
她像是斷了氣那樣,躺在我的懷裏,一動不動。
我慌了手腳,驚慌失措的喊道:“從林,你不能睡。”
生怕她這一閉眼,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一個人的痛苦,是源自於自己在乎的人。
嚐試過痛苦的滋味,便是再也不想去觸碰。
丁雙見此,他雙腿一沉,跌坐在地麵上,悲痛的喚道:“師父,你不能有事。”
那顫抖的聲音,跟我一樣,都在是害怕會發生讓人難以承受的事情。
手中傳入微弱的挪動,一雙眸子裏竄入了幾分趣味的笑意,我欣喜若狂,神色遮掩不住的興奮,顫抖聲音說:“我以為要失去你了……”
能不害怕嗎?
從林從未出現如此虛弱的一麵,向來都是強大走在危險的前頭。
她咳了一句,丁雙便開口問說:“師父,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順其自然。”虛弱的聲音,有氣無力。
這話讓我陷入了沉思。
坐以待斃嗎?
我從來不是這種等待死亡的人。
眼下的情況,是超出了科學理解範圍能力,那些不同顏色的霧氣,幻化成十二生肖,體型龐大不說,帶來無止境的恐懼感。
丁雙開口說:“難道真的無路可逃?”
柳大仙的視線落在了地麵上,陰森森的說:“我命由己,不由天。”
沉默許久的林偉,忽的就仰頭大聲笑著:“來了,我們都會葬身在這個地方,成為亡魂。”
我死死的瞅著林偉,揣測著說:“你是故意引著我們到這個地方來的,為什麼?”
他留下來的記號等,是有什麼意義呢?
林偉鬼森森的笑了:“我們都是祭品。”
祭品?
可犧牲的意思?
我猛地就朝著林偉撲過去,一巴掌就打在他的臉上,怒吼著罵道:“都是你的錯,沒事跑到荒山野嶺的地方找什麼刺激,現在倒好,所有的人都會被你連累的。”
犧牲了多少人?
我們來的時候,隊伍龐大,在路上一個個的死去。
“害死了那麼多人,你怎麼能忍心呢?”我激動的質問他,眼中迸發出濃厚的怒意。
“別吵了。”
就在那一刻,我隻感覺到腦子一沉,迷迷糊糊,像是腦袋裏頭裝了瞌睡蟲似的。
眼前一片片光暈晃動著,視線模糊,依稀是瞧見了一個矮小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周邊場景,忽的就像是玻璃似的一一瓦解了。
“嘣。”的巨大一聲,我們所有的人一一被巨大的衝擊力衝開。
身子被衝到了地麵上,摔得渾身上下抽筋般的疼痛。
因疼痛而扭曲到變了形的麵龐,猙獰到恐怖。
當時間,我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危險,在慢慢的靠近過來。
扭頭的時候,見到了一張醜陋的麵龐出現在眼前。
那坑坑窪窪的臉上爬滿了彩一條一條的蟲子,能清楚的看到蟲子挪動的身軀,拿東西裂開了嘴巴,衝著我露出了一個笑容,從嘴巴裏頭噴出了一口惡臭的氣味。
這哪裏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