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憫嬪娘娘出紅了……”慶枝一臉驚恐的喊叫了起來。
眾人皆一驚,隻見伊汘朧的裙子上果然有血滲出,
掌牢嬤嬤見狀,驚恐不已,“快,快派人去通稟陛下。”
納蘭梓若聞聲,腳下一個蹌踉退後了兩步,“不可能,你又冤枉本宮,你這個賤人,本宮跟你同歸於盡!”言畢,失控一般撲向伊汘朧。
秋穀跟香蕊等人慌忙將她攬了下來,“貴妃娘娘冷靜些,萬萬不可啊!”
須臾!
趙佐桓接到消息後,匆匆趕來。
“參見陛下!”
趙佐桓剛一踏進暗牢,就見宮人,嬤嬤跪了一地。幾個太醫神色凝重的圍著憫嬪,慶枝和夏末披頭散發,滿臉鮮血的跪在一旁。
“憫嬪怎麼樣了?”趙佐桓幾步來到跟前,見伊汘朧麵色如紙,一臉的冷汗,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常太醫道:“回陛下,憫嬪娘娘肚子遭受重擊,動了胎氣,現有出紅的跡象,龍胎怕是保不住了!”
“朕命你們極力保住憫嬪的龍胎,不管用什麼辦法!”
“微臣遵旨!”常太醫慌忙自藥箱中取出銀針,又取出艾草,固胎丹等藥,繼續給伊汘朧醫治。
趙佐桓濃重的眉宇擰成一團疙瘩,臉色陰唳的可怕,“怎麼會這樣?”
納蘭梓若臉色煞白的站在一旁,胸脯劇烈的起伏著,顫著嘴唇道:“啟稟陛下,憫嬪她……”
趙佐桓冷漠的掃了她一眼,心中有了初步判斷,厲聲道:“你住口,你來講!”說著,一指旁邊的掌牢嬤嬤。
掌牢嬤嬤嚇的戰戰兢兢,俯身叩了個頭,道:“回陛下,今早貴妃娘娘過來探監,奴婢不敢阻攔。”
“你就說,憫嬪為何會搞成這樣?”
掌牢嬤嬤驚懼的視了納蘭梓若一眼,“貴妃娘娘要審訊憫嬪娘娘,老奴阻止了貴妃娘娘用刑,誰知貴妃娘娘還是跟憫嬪娘娘起了爭執……”
“陛下,不是這樣的,憫嬪是故意冤枉臣妾的,她不惜傷害龍胎以達到冤枉臣妾的目的。”
“住口,朕問你,你因何要來暴室?朕昨日下了命令,任何人不準對憫嬪用刑,你是當朕的話是耳旁風嗎?”
納蘭梓若心一顫,重重的跪在地上,聲淚俱下,“陛下,憫嬪真的是在冤枉臣妾。是她故意抓著臣妾的手撞向她的肚子,這裏這麼多人,都可以為臣妾作證,陛下若不信,可以問他們。”
秋穀,香蕊爬在地上狠狠磕了幾個響頭,“是啊,貴妃娘娘絕對沒有對憫嬪娘娘用刑,是憫嬪娘娘自己不小心傷到龍胎。”
趙佐桓冷敕了一聲,看向慶枝和夏末,“你們兩個說說看,怎麼回事?”
“陛下,嗚嗚~”兩人委屈的哭了起來,嘴裏仍不斷冒血,趙佐桓看了眼兩人的慘狀,冷眼一翻,看向秋穀等人,“來人,將這幾個奴才統統推出去斬了。”
秋穀等人一聽,嚇的魂不附體,磕頭如搗蒜,“陛下饒命啊,奴才罪不至死啊!求貴妃娘娘快救救奴才!”
納蘭梓若心也慌了,跪前幾步,搖晃著趙佐桓雙膝,痛哭流涕,“求陛下開恩,他們都是跟隨臣妾多年的人,陛下萬不能處死他們,求陛下,求陛下了!”說完,納蘭梓若俯身咚咚咚狠磕幾個響頭,高聳的雲髻也鬆散了下來,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拖出去!”
“不要,求陛下開恩,陛下若要處死他們,請先處死臣妾!”納蘭梓若又狠磕幾個響頭,額上青紫一片。
正說著,就聽牢外又傳來腳步聲,兩個行刑嬤嬤走了進來,“啟奏陛下,卓卓受不住刑罰,咬舌自盡了。”
“什麼?”趙佐桓聞言,怒不可遏的站立起身。
“所幸,卓卓死前已招供,認了所有罪行。承認是嫉妒憫嬪娘娘受寵,故而心生不滿,故意誣陷憫嬪娘娘,這是卓卓的供詞。”說完,行刑嬤嬤將一份畫了押的供詞呈了上來。
趙佐桓接過供詞草草看了一眼,嘴角浮現一絲陰沉。這份供詞漏洞百出,很明顯是有人怕繼續深究下去,故而殺人滅口想盡快息事寧人。想到這裏,趙佐桓眯起眼陰唳的看著納蘭梓若,“下手夠快啊!哼,朕往日真是太過縱容你了!”
納蘭梓若聞聽,腦子一炸,呆呆的看著趙佐桓,“陛下是懷疑臣妾自編自演,賊喊捉賊?”
趙佐桓冷冷一笑,“難道不是嗎?”
納蘭梓若有口難辯,淒嘲一笑,膝窩一軟,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