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後宮眾人,幾乎都伸長脖子眼巴巴的等著看好戲。期盼著這位新晉之秀,風頭能夠徹底碾壓憫嬪,鬥垮憫嬪。
日子一晃,十多日過去了。
——毓舒宮——
這些日子,伊汘朧害喜反應日益嚴重,孕吐的厲害。加上她身體的底子早就被掏空了,眼下更是艱辛。每日都昏昏欲睡,無精打采。
這日,伊汘朧服了安胎藥,剛睡著不久,趙佐桓的龍輦就到了毓舒宮。
毓舒宮等人還沒反應過來,趙佐桓已經大步流星的進了寢殿。
慶枝,夏末等人一驚,慌忙上前跪拜,“陛下萬歲……”
“憫嬪呢?”
慶枝一臉緊張,恭聲道:“主子剛剛睡下,奴婢這就進去叫醒主子。”
“不用了!”言畢,趙佐桓已經朝著臥寢行去。
慶枝,夏末等人,嚇的渾身直冒虛汗。她們最怕的就是陛下不通報,而後突然駕到。每每讓眾人措手不及,生怕接駕不周。
可偏偏陛下就喜歡突然襲擊,令他們這一群奴才打心眼裏害怕。
須臾,趙佐桓進了臥寢,生怕弄出一絲聲響,放輕腳步,緩緩走到了芙蓉榻前。
朦朧的橘色燭影下,伊汘朧恬靜的躺在榻上。氣色看起來很是不好,臉色蒼白的嚇人。
趙佐桓心一痛,皺著眉頭自榻前坐了下來。
玉骨般的指節輕輕撩去她鬢角的碎發,而後忍不住俯首在她額間淺淺一吻。
眼前是他最寵愛的妃子,更是他認為的錦鯉。哪怕他寵幸其她人,心中也每日都在惦念著她。
伊汘朧被驚醒,睜眼一看是趙佐桓,心一顫,連忙掙紮著起身,“陛下,您怎麼過來了?”她最怕趙佐桓在自己睡著時過來。
趙佐桓倒仰的鷹眸中溢滿疼惜,將她按回原位,佯怒道:“滋,才幾日不見,你就跟朕如此生份了?”
“不,臣妾不敢!”
伊汘朧堅持起身坐直身子,恭敬的俯首一禮,“臣妾參見陛下。”
哪怕陛下嘴上說著不用多禮,可伴君如伴虎,皇權更不可藐視。
趙佐桓看著她如此恭敬乖順的模樣,心中更是忍不住生出一絲憐惜,自己將她貶入掖庭兩月,想必是受夠了教訓。
“想朕了嗎?”說著,將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裹進掌中,緊力握了幾下。
伊汘朧唇角擠出一絲淺弧,“自然……,呃~呃~”
一句話沒說完整,她鼻腔裏猛然嗅到他身上散發出一股腥膻味。盡管膻味極淡,可孕婦嗅覺最是靈敏。立即刺激到胃中強烈的惡心感,忍不住嘔吐連連。
“快端水過來,馬上去傳太醫過來。”趙佐桓見她吐的難受,連忙幫她掃背催吐。
“呃~呃呃~”伊汘朧佝僂著身子,捧著心口吐的昏天暗地,剛服下的安胎藥盡數吐了出來,難受到了極點。
趙佐桓越是靠近自己,身上那股膻味更是明顯。
慶枝連忙將銀盆遞過來,夏末也急急端了杯溫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