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鍾未央掀起被子蓋住頭,似乎這樣就能把秦皓從腦海裏趕出去,永遠不再想起一般。
秦皓自鍾未央離開後就吩咐下屬,找到最了解鍾未央情況的人。
被無緣無故架到秦氏豪宅的周姨一臉迷惑,但是當看到秦皓後,周姨輕輕皺了下眉頭,試探性的問道:“秦總找我來是為了……”
秦皓淡漠的笑了笑,一抬手。
管家立刻會意:“周女士請坐。”周到細心地為周姨拉開了雕花木椅,剛坐穩,立刻就有女仆上茶,昂貴的冰山雪菊,馨香撲鼻。
秦皓端起茶杯,拇指摩挲著杯沿,開口說:“這是冰山雪菊,嚐起來一點也沒有苦澀的味道,反而有一股淡淡的甜味,以前央央最喜歡了,周姨不妨嚐嚐。”
周姨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說:“央央這孩子命苦,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所以我想為央央說句話,秦總是個好人,但恐怕不是央央的良人。”
秦皓聞言,抬手揉揉眉心說:“我以前是傷害過央央,但是那時候隻是我還沒愛上她而已,對一個不愛的人要怎麼珍惜?”
“那秦總裁就不該那樣追求央央,更不該跟她訂婚、甚至同居。央央把全部的愛,全部的信任都給了您,可您留給她的隻有傷害。您以前不愛她,冷落她,她都認了。可是您不該玩弄她,有興趣的時候捧在掌心裏,沒興趣的時候棄如敝屣。”
秦皓看著語氣漸漸尖銳的周姨,沒有像往常一樣發火,而是有些笨拙地解釋道:“雖然那段時間我冷落了她,但是我還是給了她最好的生活啊,央央當時也很開心,不是嗎?”
“央央開心的並不是您給的物質生活,而是您對她的心,當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您一時興起的玩笑,再堅強的心也會受傷的。”
秦皓挫敗的將頭靠在椅子上,神色有些疲憊,他幽幽的說:“這段日子,央央過的怎麼樣?”
“剛開始對您抱有幻想,每天神神叨叨的,不斷跟我說您以前是如何如何寵她,不會這樣就跟她分手的,後來等的時間長了,心也就死了,涼了。當看到您毫無顧忌的和一些女豔星出入成雙,她才會賭氣的接受齊宇,可是您依然沒有回頭。一個女人還有比這更可悲的嗎?拿自己的終身幸福來賭,卻輸得一敗塗地。直到前幾個月,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才會離開齊宇,重新開始生活。”
“那麼,孩子是我的嗎?”
周姨本想脫口而出“是”,卻生生忍了下來,說:“您為什不親自去問央央,這種事哪是我能知道的?”
“告訴我她的地址。”
周姨歎了一口,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