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季展羿單手插兜,勾著唇角。
那副戲謔又玩弄口吻讓寧檬恨到牙根發癢。
說完,季展羿到真的轉身去了電梯口,不過,他並沒有去醫院而是要回老宅。
明天是季翡的四十九日祭,會有很多事情要忙。
老爺子那邊已經傳了消息,雖然整件事情有季佑霖操辦,但是自己仍然需要回去站場子。
寧檬目送季展羿上了電梯,心裏說不出是種什麼感覺。
可一想到轉身回屋要麵對裏麵那兩個判官一樣的老太太,寧檬就想拿自己腦袋磕牆。
楊鳳歸跟梅阿姨自然是不會放過她,硬生生逼供到晚上十一點。
“媽,梅阿姨,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寧檬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真的困!
眼見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楊鳳歸就跟梅阿姨打道回府。
不過臨走之前,楊鳳歸千叮嚀萬囑咐季展羿就是一金龜,既然釣都釣上來了,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送走了兩位大佛,洗漱完畢之後,寧檬就一頭紮進了被子裏。
第二天晚上下班,寧檬剛剛把車子停穩,車窗旁就多了一個身影。
宋遠羲!
自從上一次子在同事酒會上別過,宋遠羲帶著節目組去了南方的出外景。
整整一周的時間裏,宋遠羲幾乎每天一通電話,可都被寧檬拒接了。
這種甘心撓肝的感覺差點沒把他逼瘋。
寧檬開門下車,看了一眼宋遠羲,然後就像是掠過了一片毫無障礙物的空氣,直接把他略了過去,轉身準備出車庫。
“寧檬!”宋遠羲雙手握拳,眼眸裏已經暗火疊聲:“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寧檬止步,站在原地雙手抱臂看向宋遠羲,直到撞上他眼底裏的大片猩紅,她才微微垂了垂眼眸。
她可以毫不遮掩的講,對於眼前這個男人,自己足夠了解。
宋遠羲是一個少年老成的人,如今又過了這麼多年,他整個人就變得更加沉著內斂。
他很少動怒,但如果真的發起火來,根本無法遏製。
驀地,宋遠羲踱步而來,一步步逼近。
暗夜的地下車庫裏,他整個人周身仿佛浮動著翻湧的星火。
寧檬被宋遠羲的氣場碾壓而過,下意識後退一步,整個人就抵在了那輛甲殼蟲車身上。
“宋PD,你什麼事嗎?”寧檬將手包護在胸前,倒也鎮定。
寧檬不過下意識的一個細微動作,落進宋遠羲眼眸裏,卻像是紮上了一根銳刺。
她躲他,怕他,厭棄他,他都能忍!
唯一不能忍的就是,她防備他,像是在防備一個陌生的賊!
“跟我裝傻?”
“到了現在,寧檬,你還跟我裝傻?!”
砰的一聲,宋遠羲的手掌狠狠地砸在了寧檬身旁的車身上,他咬牙啟齒,一張俊逸的臉龐也平添了幾分猙獰!
“那天在銀帆酒店,你是怎麼回事?”
“……”
那天在銀帆酒店的事情,宋遠羲也知道?雖然說自己跟他早已沒有了關係,但是如果真讓他撞到那副放浪的樣子,寧檬不免也是有些難為情。
“你跟季展羿在一起了?”
宋遠羲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為的是佐證內心裏的一絲僥幸。
隻要寧檬不開口,他就不相信。
可很快,寧檬就給了當頭一擊:“是啊,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