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宋遠羲靜靜的立在寧檬身後,眉眼間有種化不開鬱氣。
昨天他從小昊子那裏得到消息,寧檬卻了醫院,而且一直沒來上班,他有給寧檬打過電話,但是沒人接聽。
宋遠羲甚至一度覺得,寧檬可能是將他拉黑了!
這倒也符合她得到性格。
在台裏轉了一圈本來打算取車去醫院找寧檬的,可隨後接到了節目的電話,見寧檬的事情就擱置了。
“我能有什麼事情?”洗完手,寧檬去了一旁的紙巾的擦幹,看了宋遠羲一眼,準備離開。
“寧檬,下班之後找個地方談談!”宋遠羲聲音淡淡的,自從上一次從季展羿口中得知的她們在一起的事實,再見她,他語氣中唯一的底氣也被抽走了。
“我再說最後一次,我們兩個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寧檬還是跟從前一樣,絲毫不會買他麵子。
“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說完,我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宋遠羲淡淡的瞧著寧檬,眼眸裏卻沉溺著顯而易見的哀傷。
寧檬看著這個樣子的宋遠羲,暗自皺眉。
以自己對他的了解,若不是無比重要的事情,他絕對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這麼多年過去了,明明口口聲聲告誡過自己無數次,這輩子“心軟”這兩個字留給誰都可以,唯獨不能是宋遠羲。
可此時看到宋遠羲這樣申請,寧檬心裏卻莫名的擰著疼。
少女時代的愛戀總是追求極致的純淨。
就像是一瓶經過過濾的蒸餾水一樣,容不一絲一毫的雜質。
就算是對了一點點微不可查的纖塵,那再也不能稱之為純粹。
而在純粹跟誘惑之間,宋遠羲選擇了後者。
如果事情放在現在現在,成熟理智的寧檬可能笑著講一句好聚好散,可偏偏那個時候不成。
那個時候太傻太天真,太稚嫩,多以傷口上的疤痕才會留的太疼,太深!
“好啊!”寧檬慢條斯理擦幹手上的水漬,將紙巾扔進了一旁的紙簍裏。
“你答應了?”
這是相見一年多時間裏,寧檬第一次沒有拒絕自己提議,宋遠羲有些喜出望外,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寧檬側頭盯他。
“你說。”
“我知道你人脈廣,消息靈通。仁川百貨失火的事情相信你應該也聽說了,我想拿到真是的傷亡數據。”
仁川百貨火災的數據從早上八點鍾開始,宋遠羲在新聞門戶網站上就刷到過很多次。
當然,對於裏麵的數據,宋遠羲第一時間趕到懷疑。
現在寧檬這麼說,他立即就明白了他的用意跟目的。
“這件事情,你不應該深究的!”宋遠羲其實從一開始就擔心寧檬的這樣的性格,刨根問底不說更是會堅持把最後的真相揭露出去。
可現實很複雜,很多人都伸展著臂膀號稱伸張正義,可抓過身軀卻與罪惡狼狽為奸,他們的口號不過是自己最好洗白劑。
還有一些人,坐在最光明最令人寄予厚望的位子,轉身的暗影裏卻做著最齷齪的勾當。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在黑跟白之間,還有一大片芸芸眾生藏匿在其中樂不思蜀的灰色地帶。
“為什麼連你都這麼說?!”
寧檬瞪著宋遠羲,語氣裏滿滿的都是失望。
為什麼宋遠羲跟季展羿的措辭一模一樣?
剛剛在洗手間的時候,寧檬有偷偷的給季展羿打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