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信你嗎?”
寧檬一聽到季展羿想要那張照片,整個人就變得機警起來。
季展羿盯著寧檬,她這個樣子就像是自己悉心照顧了很久的一隻小奶貓。
自己一片赤誠的想要靠近,而她卻還是對著自己保持高度的機警,甚至還會時不時的亮出自己鋒銳的小爪子宣誓自己的能耐。
紮心!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我可以信你嗎?”這應該是寧檬第二次這樣問自己了。
“你可以選擇不信!你是你的權利!”
並不是每一次的強人所難都能有所收獲,這個道理季展羿懂。
寧檬大約也是覺得自己的表現有些紮人,沉默了片刻之後摸出了口袋裏的手機,然後給季展羿發了一張之前拍攝好的電子版照片。
“我隻能信你這些!”寧檬聲音微不可聞,垂下了頭。
隨著叮咚一聲,信息傳送的聲音,那張電子版的照片已經傳到了季展羿的手機中。
他看了一眼手機,唇角扯了扯。
季展羿知道,寧檬並不完全信任自己,他甚至怕自己會借機毀掉這張照片。
不過,她終究還給了自己一份信任,這就夠了,一點點就夠了!
季展羿抵在牆壁上的手掌回落,然後落在了寧檬的耳畔,他伸手寵溺的摸了摸她的一頭海藻長發,露出了一個微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丫頭,你做的對!”
季展羿那一聲“丫頭”落在寧檬的耳朵裏,像是一把光錐輕巧的穿透了她的防禦戒備,落在她的心口上,悄無聲息的滋生,發芽,以驚人的速度蜿蜒生長出一大片不知名的細碎花朵。
***
寧檬還就真的信了季展羿的話,並沒有孤身一人前往宋平湖。
這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可能是,她惜命。
薑小可的特助阿威可是正兒八經的格鬥冠軍,他到如今還不能下床呢,如果真換成自己,怕是連骨頭渣都剩不下了吧!
“阿威,怎麼樣了?”年假最後一天,寧檬去找了薑小可。
兩個人約在了最長光顧的那家咖啡館。
“左肩胛骨,胯骨,腿骨粉碎性骨折,沒有個一年半載恐怕是豪好不起來了。”
薑小可一邊攪拌著身前的咖啡,一邊失神:“就算是真的恢複了,怕是也不能再這個行業裏混了!”
她歎了口氣,滿是惋惜:“阿威跟了我這麼多年,從來都是盡心盡責。我能做到就是送他去美國坐最好的康複治療。”
寧檬聽了心裏也是一酸,阿威那個人她見過,絕對整點的一個男人,跟季展羿身邊的褚九有的一拚。
不過,他比褚九性格還要好,幽默,又會逗趣。
如果不是因為身份的關係,他撩薑小可,一撩一個準。
可如今……
“小可,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寧檬抬手握了握薑小可的手背,一臉歉意。
“說什麼呢?”薑小可抬起頭看了一天寧檬,露出了一個“嫌棄”的神情:“這是怎麼能怪你?”
“再說了,我這個人可從來不會重色輕友,雖然這一次阿威傷的很重,我感到十分的惋惜,但是也藏著一份慶幸。”
“慶幸?”寧檬挑眉,阿威都傷成這樣了,薑小可還慶幸?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什麼問題了?
“是啊,慶幸!”薑小可聳了聳肩,抿了一口咖啡:“這一次如果傷的不是阿威,那很有可能就是你了!就你這小身板,還不是分分鍾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