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是坐在船頭上吊著煙的伍老頭拍的!
他在自己跟小昊子眼皮底下玩手段,他們兩人居然毫無發現?
到底他們太蠢還是這個伍老頭過於厲害?
寧檬越想,心裏越寒。
“其實,我心裏還有一個疑惑。”上樓等電梯的空檔,季展羿看向寧檬:“剛剛聽你說,不難發現我跟殷誠一前一後幾乎是同時抵達了宋平湖,是不是太巧了?”
“……”
“如果說一天之內發生三次以上巧合,那其中一定存在必然。”季展羿單手插兜,神情慢慢歸於嚴肅:“我有直覺,我跟殷誠應該是收到了同款消息,才會在同一時間趕到宋平湖。”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那策劃這件事情的人其心可見一斑啊!”下了電梯,寧檬跟在季展羿身後的進了客廳:“他想幹什麼?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完全有這種可能。”
季展羿心裏很清楚,無論是這件事還是之前發生在寧檬身上的種種都指向同一件事情,揭發殷誠然後把自己牽扯其中。
有人想要看的是,季家禍起蕭牆,他好坐山觀虎鬥。
“有沒有別的可能?”
寧檬這個人可不是一個陰謀論者,雖然出訪的事情見過太多事情,但她還是喜歡把事情簡單化,事情一旦變得複雜就是不斷吞噬人的心神,這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另外一種可能,也不是沒有……”季展羿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口,隨手解開了西裝的紐扣。
在去宋平湖的途中,他記得褚九曾經摸過手機。
當時,他並沒有在意,但是現在仔細回味一下,褚九在得知自己趕往宋平湖然後將消息第一時間傳送給了殷誠,因為路線的關係殷誠會搶先自己一步抵達,這也完全解釋的通。
畢竟,之前寧檬告訴過自己,褚九曾經私下裏跟殷誠有交集,不得不防。
“你說的另外一種可能是什麼?”寧檬給倒了兩杯水,剛剛掛完點低不久,口苦的厲害,她隨手加了一點蜂蜜。
“咳咳……咳咳!”
季展羿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寧檬的問題,抬手掩麵就是一陣嗆咳。
“你怎麼了?”寧檬見季展羿眉心之間擰出了一座小山,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慌忙放下了手中的水杯上千查看。
“沒事!最近流感爆發期,沒能幸免。”季展羿搖了搖頭,伸手擋開了寧檬。
“你確定沒事嗎?”
寧檬瞅著季展羿,他唇色白的厲害,看上去非常不舒服。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的溫度,然後伸出手掌就落在了季展羿的額頭上:“沒有發燒啊……”
季展羿瞧著寧檬一臉疑惑的小神情反而倒是笑了起來。
他伸手扣住了寧檬的手腕,然後緊緊地攥在了掌心:“誰說感冒就一定要發燒?小蠢丫!”
“你說誰蠢呢……”寧檬惡狠狠的瞪了季展羿一眼:“我警告你,少給我起那些個缺斤短兩的綽號,我翻臉不人的!”
“知道了,郡主!”季展羿抬手捏了一下寧檬的臉頰,挑了下劍眉:“我先去洗澡!”
季展羿那一聲“郡主”落在耳海裏,寧檬微微一怔,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能緩過心神。
“郡主”這個綽號,是在她很小的時候自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