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商場這麼多年,殷誠承認自己及不上季佑霖跟季翡,無論是從管理類能力還是修為氣場。
可他也不是小兵小吏,處變不驚的能力也是為人稱道。
此時此刻,季家老爺子的一個眼神瞬間就將他打回了原形。
“哦,那是什麼?到如今我倒是很想聽聽。”
“爸,不瞞您說,那裏的確是經過我的特批入住了一個特殊的‘賓客’,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那你倒是說說是什麼樣的朋友足以讓你開這樣的特權!”老爺子話音一落,吳秘書也不知什麼時候手裏就多了一個牛皮紙信封,下一秒小心翼翼恭恭敬敬遞到了老爺子麵前。
老爺子伸手接過,啪的一聲脆響就砸在了殷誠的腳下。
牛皮紙信封裏是不薄不厚的一遝子照片,相紙鋒銳,一摔之下牛皮紙信封被割裂,照片在殷誠腳下洋洋灑灑滾了一地。
當殷誠目光低垂落在那些照片上的時候,額頭上的汗珠直接就滾了下來。
最初的是,他自已在楊曼熙這件事上做的足夠周密,可從現在的處境看來卻應了那句話,自作聰明才是最大的愚蠢。
瞞不住,自始至終在季家,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為人所牽製。
要不然,從自己跟楊曼熙會麵,到自己把她安置到翠鳥小島上,整個過程的照片資料都在這個信封裏。
“爸,其實你誤會了。”
殷誠慌亂稍縱即逝,隨之他臉上就是一片從容,然後彎腰將地上的照片整理了起來。
還好,來這裏之前,他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
“照片中這個女人叫楊曼熙,是我的一個朋友,不,確切的說是季翡的一個好朋友……”
整理完照片之後,殷誠重新坐回了身後的椅子上,雙手交疊:“首先我要為自己的不恰當的行為道歉,我瞞著您把一個女人戴上了翠鳥無論是出於那一麵而言都會給您帶來困擾。
老爺子自然是不信殷誠在自己麵前那套冠冕堂皇的說詞,眉頭一皺隻抓重點:“你說照片中的女人跟季翡是朋友?”
季翡無論是身份地位學識,還是家室都把她捧上了平凡人觸不可及的雲端,也就是人們常常為之津津樂道的上流社會。
她每天需要周旋的事情那麼多,怎麼可能有時間跟這些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交朋友?
“爸,是的!”首先,殷誠給了老爺子一個肯定答案,隨後他就解釋道:“我知道你疑惑什麼,坦白的講最初的時候我也有著跟您一樣的疑惑。”
“可阿翡的性格您也知道,很多事雷厲風行到讓諸多商場上的男人都隨之汗顏,事實上她外柔內剛,心思細密,內心裏住著一個小女孩。她需要朋友,是那種交心的朋友而不是一見麵三兩句寒暄過後就會牽扯出諸多利益的那一種。”
季老爺子聞言,眉心一擰,不免就在心底裏微微的歎了口氣。
是,他不得不承認,殷誠的話一語中的,直戳他心裏最不可碰觸的一塊柔軟。
從小到大,自己對季翡雖然是寵溺有加,但是大家族裏起來的孩子,肩膀上需要抗的擔子也就分外的重。
季翡的母親生來強勢,季翡的好強大約是也是因為如此。
季翡十三歲的時候,季翡的母親第一次得知了季展羿這個私生子的存在,那個時候季翡的祖父尚在,老一輩的人裏頭心裏都有那麼一個坎兒,兒孫滿堂,而且尤重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