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檬……”
季展羿見寧檬羞澀地表情,心裏的興致就被撩的越高,他放手了禁錮著她的手掌,借著醉意捧上了她寧檬臉頰。
寧檬從來不是逆來順受的那一種,可偏偏的季展羿的雙手像是帶著施法魔力一樣,她想要掙脫卻變成了欲拒還迎的抬頭撞上了他的眼睛。
這麼近的距離,他俯身鼻尖抵在她的鼻尖上,兩道呼吸糾纏,在空氣中滋生攀爬纏繞起了曖日未的絲線。
大約是空氣裏的麥芽香氣過於醉人,寧檬的臉頰染上了緋紅,胸口也跟著微微起伏起來。
季展羿很滿意她這種不可多得的乖巧,薄唇逼近,落向了寧檬櫻粉色的柔軟。
寧檬的腦海被麥芽香氣滋生出來的絲線纏繞到密不透風,仿佛覺得空氣變得稀薄,她忘記了掙紮下意識閉上了一雙眼睛……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季展羿口袋裏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了鈴聲。
臥室裏的兩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震得如夢初醒,一吻被絞殺在了萌芽之中。
現在這個當口上,四目相對,空氣裏都冒著尷尬的泡泡。
“誰允許你進我臥室的?”寧檬抬手打落了季展羿的手掌,推搡著把他趕出了臥室,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一門之隔,季展羿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又轉頭看了一眼甩上的房門,無趣的搖了搖頭起身去了客廳。
臥室裏的寧檬“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給臥室房門上了鎖,躺倒在自己的小床上,眼裏,腦海裏,心裏都是季展羿那雙眼睛。
空氣裏殘存的啤酒麥芽香味不但沒有隨著他的離去而散開,相反的,它們像是某些生命的載體一樣慢慢彙聚到了剛剛季展羿撫過她臉頰的地方,轟然一下化成惹火的飛蛾,開出了大片大片的煙火。
瘋了,瘋了!
一定是瘋了!
寧檬雙手捂上了自己的臉頰,一個翻身把腦袋埋進了枕頭裏。
這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是什麼鬼?!
難道是自己一個人待久了?怎麼對他一個漫不經心的撥撩就恨不得反/攻?
寧檬懊惱不已,踢打了一下小腿,卻不想傷口蹭到了被子,疼的她整個人蹦了起來。
她一邊對著自己腳掌吹起,一邊掃了一眼床頭上的鬧鍾。
完了,她有一種直覺,今天晚上八成是要失眠了……
***
寧檬的敬業是出了名的。
可這些壓根也不是她的本意。
眾目睽睽之下拖著腿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這一路上沒少聽風言風語。
那個寧記者還真是敬業,帶傷出戰……
什麼啊,你見過幾個真心敬業跟她那樣三天兩頭帶傷?一次兩次能博人同情,這招在台裏讓她一個人就用爛了!
就是,仗著自己資曆老,你們是沒看見她使喚實習記者時候的架勢,感情這電視台是她們家開的!
李組長整天對咱們凶巴巴的,到了她這裏怎麼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切,像她這種人有的是辦法讓李組長張不開嘴。
話也不能這麼說,寧檬姐怎麼也是台裏的老人了,現在跟咱們新到的一樣跑一線,心裏肯定有怨氣……
得了吧,做一線也是她咎由自取。前些日子杜社長的事還沒消停下去,最近她轉手就勾上了賓利男……
她手腕高著呢,最好別招惹這頭老蒜,要不然分分鍾辣哭你!
老蒜???
寧檬七竅冒青煙,前些日子還說她是朝天小辣椒呢……這幫欠教育的臭丫頭!
“寧檬姐,腳怎麼了?”小昊子見寧檬一瘸一拐就贏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