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寧檬十點鍾就下了樓。
雖然燙傷的腳依然不是很利索,可剛剛楊鳳歸給自己打了電話,寧湉那個小丫頭又鬧情緒不吃不喝把自己所在了屋子裏,她沒了辦法想讓寧檬這個做姐姐的回去寬慰一下。
寧檬當時聽了楊鳳歸的話唇角就開始抽搐,寧湉從小到大就“身殘誌堅”,騎在家裏人頭頂上作威作福這樣的事兒一出接著一出,現在還不加管教,以後……
不過,這話旁人說的自己肯定說不得,自己但凡開口楊鳳歸一定會哭天抹淚,跟阿慶嫂一樣感念自己命運何等悲苦,大的白眼狼,小的吸血鬼,日子黯然無光。
寧檬一想到這些的就覺得腦瓜仁疼,伸手拍了拍額頭,走到甲殼蟲旁,隨手開了車門,可忽然包包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陌生號碼?但這一次寧檬還是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端並沒有聲音,寧檬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就權當是騷擾電話直接掛了。
“寧檬小姐……”
忽然身後有人喊了自己一聲,寧檬循聲回頭,抬手遮了遮選在腦袋頂上的大太陽,一臉的無解。
那是一個一身正裝的青年男子,臉上掛著一個訓練有素的禮貌性微笑,看上去讓人覺得莫名的舒服,寧檬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海洋館裏暖人的海豚。
最為關鍵的是,他伸手衝著寧檬揮手致意,掌心裏還攥著手機。
“您是寧檬小姐對吧?”那個男人微笑著走了上來。
“我是,電話是你打的?”
寧檬還是有些警覺,笑的這麼燦爛,我們兩個很熟嗎?
“是我,在這裏見到你,好巧。”
“你是?”
“是宋太太讓我來的,她說你們約好了今天中午十一點碰麵,讓我來接你。”
“哦……”寧檬恍然大悟,不禁訕笑起來。
那天原本以為宋媽媽隻是隨口說說,她根本也沒有當真,誰曾想她還來真的。
“那個……我……”
寧檬揚了揚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車子正盤算著找什麼樣的措辭解釋合適,臂彎裏一鬆,掛在左臂上的包包就被那個男人取了過去。
“寧小姐,請吧。宋太太現在已經在等您了。”男人微笑,非常紳士的衝著寧檬做了一個躬請的手勢,指了一下不遠處停好的那輛白色奔馳小跑。
車子寧檬認得,的確是宋太太的。
嘖嘖,這一招也太主動了吧,自己拒絕的話就顯得沒什麼氣量了。
奔馳小跑的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停靠在了一條商業街前,這裏被稱為仁川的小巴黎,這裏上到大小不一建築,以及街景植被的陳設無一不透著濃鬱的巴黎風情。
車子停在多摩咖啡館前,寧檬下車的位子剛好瞥見咖啡館內靠窗而坐的宋媽媽。
她今天穿了一件寶石藍的真絲裙,外麵搭了一件色彩漂亮的披肩,靜靜翻閱著雜誌,舉手投足之間,嫵.媚之餘莫名的有少女感。
曆經歲月還洗不去她身上的少女情懷,這樣的女人生活的一定很幸福。
也對,能有宋遠羲那樣優秀的兒子,老公的基因自然也不在話下。寧檬就那麼靜靜的瞧著送媽媽,心裏莫名的就有些羨慕。
“寧小姐,請吧。”開車的男人充當了門童的角色,紳士的打開了咖啡館的房門。
“hi,寧檬,這裏。”
寧檬剛走進咖啡館,宋媽媽就衝她招了招手,意料之外的熱情迫使寧檬擠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坦白的將,宋媽媽的性格讓她莫名的喜歡。
“腳怎麼了?”宋媽媽見寧檬走路的樣子有些不方便,關切的小眼神就落在她的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