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吳傾卿這話對季展羿來說無異於平地裏炸起的一聲驚雷。
楊曼熙的孩子不是殷誠的嗎?難不成……
“你是不是搞錯了?”季展羿轉頭看著吳傾卿,,臉上的神色都變了。
“我是什麼性子,你應該清楚。”
“……”
的確,吳傾卿的性子並不張揚,所有事情幾乎沒有完全的把握都會聲張,所以……這一次她是在抓住了厲害的物證。
“這件事關乎什麼你比我更清楚,開不起玩笑。”季展羿還是有些不信。
“其他玩笑開的,這個玩笑開不得。不但是季佑霖,而且我們吳家人也根本容不得我開這樣的玩笑。”
“所以,你手上有證據?”
“當然有,我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但我光靠我手裏的掌握的東西,還不夠。剩下的取證已經有人在樂不可支的幫忙收集了……”
“你指的……該不會是殷誠吧?”季展羿劍眉一挑,“季佑霖在這個圈子裏做事口風緊向來是出了名的,無論是任何事情都很少會露出馬腳,如果你剛剛說那件事是真的,在這件事情上他勢必會小心提防殷誠。”
“展羿,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你想說的不就是,季佑霖做事天衣無縫,隻要他有癮隱瞞,殷誠就不可能知道。其實你猜的也沒錯……這件事是我暗中向殷誠透漏的風聲。”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季展羿一把甩開了吳傾卿扣著自己的手臂,猛然間欺進了一步,盯著她的眼眸怒火疊湧,“你身為季家的一份子,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把季家鬧得雞犬不寧?!這個時候,仁川商場上正有無數的眼睛盯著季家,你還嫌不夠亂嗎?”
“嗬嗬,展羿,你什麼時候這麼在乎季家的聲譽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跟老爺子的關係並不好,我一直以為季家天下大亂才是你所看想要看到的……”
“……”季展羿瞪了吳傾卿一眼,抬手摸了一下鼻梁直接氣結。
吳傾卿從季展羿那個眼神中就明白了,他被自己這個膚淺念頭給氣到了。
“荒唐,簡直荒唐!”沉默了片刻,季展羿攥緊了雙拳。
雖然季展羿跟殷誠兩虎相爭撕破臉皮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壞處,但是季展羿莫名的覺得這件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自己雖然沒有跟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很微妙,但不得不承認他們是季家的兩處堤壩,他們兩人一旦起爭執,定然有人在其後坐收漁翁之利。
這個時候,很顯然就是悅瑾集團路家。
路家路拾先是接近寧檬,該不會吳傾卿也中招了吧?
“這件事,你要從長計議,家醜不可外揚還需要關起門來解決,自然有人會給你主持公道。你把事情告訴殷誠,你知不知接下來的事情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要的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吳傾卿並沒有放任把季展羿把話說完,直接反唇相譏:“從長計議,主持公道?就指望你們季家?可能嗎?”
在季展羿麵前,她也不避嫌,抬手挽起了衣袖,解開了自己雪紡襯衫的紐扣,立即就露出了胸前一片春色:“這裏,還有這裏,還有這裏……”
季展羿本來打算避而不見的,可吳傾卿把上前一把身上的傷口懟到了他的麵前,深淺不一的傷疤,密密麻麻,衣服遮掩之下的肌膚幾乎都是被一片青紫占據,更有恨著還是傷口還有半褪的血痂,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