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季展羿並沒有直接回答寧檬的問題，反倒是轉頭看了一眼寧檬。
寧檬同樣搖頭。
“正如我們剛才所看到那樣，變數太多了，一件事情不到最後，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季展羿頓了一頓接著說道：“不過，話說回來，褚九做事我向來放心，隻不過季佑霖身邊的秦秘書也是一個狠角色。”
寧檬上一次就已經見識過秦秘書的伸手，這一點毋庸置疑，原本以為自己是一個小心翼翼站在風暴邊緣的一個窺探者，可想不到的是自己早已不知不覺之間被卷了進來。
此刻，片刻的寧靜就像是站在風暴之眼上一樣，一切風暴都在不久之後再度席卷而來。
就在這個時候，季展羿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這個電話在最為敏感的時候打進來，季展羿跟寧檬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瞟向了屏幕。
“褚九？”看到手機屏幕上閃現的是褚九兩個字的時候，寧檬調整了協議愛坐姿，腰杆都挺直了。
季展羿伸手接了電話。
“褚九，事情怎麼樣了？”
“季先生，你猜的沒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幕後盯著我們多時的正終於露出了馬腳。”
“嗯。”
季展羿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似乎這樣的結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楊曼熙人呢？”
“中途發生了一件更為緊急的事情，那個孩子真的出事了，但是來不及處理，就被那幫人帶走了……”
電話的那端的褚九頓了一頓，語氣裏帶著幾分愧疚：“對不起，季先生……”
“這件事錯不在你，你去閬苑吧，我們在那裏回合。”
“是！”
“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季展羿剛剛掛斷電話，寧檬就開了口。
這些事情既然是兩個人共同經曆的，季展羿也沒有打算像之前一樣再瞞著寧檬，剛才那通電話是開了免提的。
“說來話長，我會一一說給你聽。不過現在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家。”
“又來？為什麼一到關鍵時刻，你總有理由搪塞我？”
“我不是搪塞你。”季展羿搖頭，“一個人接受刺激的能力有限，今天你已經知道的夠多了，需要時間跟情緒來消化。再說了，閬苑的路程遠，你明天還要上班。”
季展羿把寧檬之前拒絕她的理由很合時宜的搬了出來。
“明天是周末！”
“……”
季展羿眯了眯眼眸，千算萬算怎麼就忘了日期了呢？寧檬的性格，好奇心本來就重，再加上這件事不但牽連著寧建宏而且還有她以及生死不明小昊子等一眾同事，一定會一跟到底！
“這麼說，你是願意跟我回閬苑了？”
“……”
剛剛季展羿側頭看自己的時候，眼眸裏侵染了細碎光澤，那是一種不可言說的欣喜，還有一些希冀。
“這都什麼時候了？少來！”寧檬並不買賬。
季展羿聳了聳肩，也不再說什麼，專心開車向閬苑行駛而去。
一路無話，兩人各懷心事。
寧檬本來想閉目養身的，可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將事情一一捋順，可就在某一個節點山卻忽然卡主了，就如在閬苑門前停下來的車子。
“我們到了，想什麼呢？你瞪著一雙大眼睛出神好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