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檬起床之後衝了個澡,換了一套衣服趕往藍瑟。
今天的薑小可跟以往有著很大的不同,她並沒有像之前那樣醉生夢死的窩在沙發裏等寧檬的到來,而是斜倚在包間的門口,一邊等寧檬一邊玩弄著自己的指甲。
那副樣子很難形容,既有紅塵女子的嫵媚,又有款爺霸氣。
“來了,今天怎麼這麼守時?”見寧檬出現在回廊裏,薑小可腰肢一扭就迎了上來。
“我一向守時,遲到的那個人好像從來都是你吧?”寧檬斜睨了薑小可一眼。
“管他呢,反正不論是誰遲到,不離不棄那種才是我們姐妹情深的映射。”薑小可抬手打了個哈哈,手臂就落在了寧檬的肩膀上,攏著她進了包間。
看到包間裏茶幾上琳琅滿目的酒水,寧檬就皺起了眉:“知道你們家有礦,但也不能這麼作吧?”
“那也看為誰,為了你,姐姐樂意。”薑小可將寧檬按在了沙發上,隨手開了一瓶紅酒,然後給寧檬麵前的高腳酒杯添滿,“你不是遇到不高興的事兒了嗎?說說唄。”
薑小可不提則以,一提寧檬摸上高腳酒杯的手指就縮了回來。
不過,寧檬也沒打算在薑小可麵前隱瞞什麼,就把今天在醫院裏的發生的事情跟她複述了一邊。
“靠!”
薑小可是個暴脾氣,聽到最後拍案而起,瞧那架勢恨不得立即操刀去砍了季展羿。
不過生氣歸生氣,理智還有有的。
無論是明裏還是暗裏,薑小可如果真的打算跟季家鬥的話明顯是以卵擊石。
聲勢上張牙舞爪也就算了,冷靜下來的薑小可重新坐回了沙發裏,直埋怨起寧檬來:“我跟你說什麼來著?這對狗男女中間絕對有一腿,你不信我,你就是不信我,現在好了吧?”
“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寧檬喝了口紅酒,冷眼瞧著薑小可:“現在馬後炮有什麼意思?再說,當初是你誰把季展羿誇上天的?那個人好像也是你吧?”
“……”
你別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薑小可一時語塞,那就高腳酒杯抿了口酒來掩飾尷尬。
有時候,真正的尷尬來了,掩飾是毫無作用的,更何況,此時她們兩個人各自懷揣著心事。
之後,就是良久的沉默。
包間裏燈光昏暗又日愛日未,暖色調打落在人的身上,更能勾起人骨子裏的慵懶。
很快,半瓶紅酒下肚,寧檬跟薑小可臉上都染了紅暈。
“這個藍瑟真是越來越會做生意了……”半晌之後,薑小可搖晃了一下攥在掌心裏的高腳酒杯,迷離著一雙眼睛盯著寧檬。
寧檬被她盯的有些發毛,她知道薑小可絕對是話裏有話的。
“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這麼說啊?會不會聊天?”
很顯然,薑小可對寧檬今晚的冷漠的表現很不滿意,抬起手肘撞了她一下。
“為什麼?”寧檬看了薑小可一眼,問的也是相當敷衍。
“當然是因為宋遠羲啊,你想啊,但凡是他在這裏。無論他是買你的麵子還是買我的麵子,每次不都是送一份香檳跟果盤,他不在,那個柳姐可倒好,居然完全不鳥我們。”
寧檬此刻聽到宋遠羲的名字,像是有什麼動心狠狠地紮了心口一下,連眸子都跟著顫動。
五年之前,他移植了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