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航聽了低笑，開解她道：“工作要緊。”
這人慣會一本正經的，也不知道說兩句好聽的。
王茹撇了撇嘴，兩人原本就沒有感情基礎，如今雖然交往了，但是她心裏不踏實呀，對於自己喜歡的男人，她是一定要主動出擊的，每一段感情都是需要付出和努力的。
“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你不是還有工作嗎？早點做完早點回家，如果實在做不完，就早點拿回家去做，別太晚回去。”
“是，靳爸爸！”
靳子航：“……”
他不傻，聽的出來她的調侃，她是嫌他囉嗦了。
可他也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該如何做人家男朋友，尤其他們兩個分隔兩地，他連男朋友最起碼的接送女朋友上班都做不到。
白天，他們各忙各的，隻有晚上才有時間通電話，可除了最開始幾天可以聊聊工作聊聊朋友外，到如今，似乎已經把能聊得話題全都說完了。
她的工作需要保密，而他的工作忙碌繁瑣也沒什麼好說的。
他們彼此認識的朋友，如今除了唐風陌跟顧寧也沒什麼可以說。
可提到顧寧，他擔心她會多想。
每天的電話竟變成了他最頭疼的事情，最怕兩人說著說著，突然安靜了下來，情侶間的尬聊，才是最別扭的事情。
那邊，王茹掛了電話，麵對一堆沒有整理好的資料，歎了一聲，幹脆利落的將文件整理好，放進公文袋裏，聽話的先帶回家再處理。
車子離開停車場，她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車子靠邊停下來，她按下車窗：“學長？”
梁凡看到她，笑了笑：“這麼晚了剛下班啊？”
王茹點頭，也笑：“那這麼晚了，你在這幹嘛，壓馬路嗎？”
“哦，我出來辦點事，正好路過這裏。”
這麼晚了出來辦事，還是步行？
像他們這樣的上班族，每天朝九晚五，最痛恨的事情就是將時間浪費在路上。
“早點回去吧，莉莉還在家裏等著你吧？”
梁凡點了點頭，突然又問：“你吃晚飯了嗎？我這還沒吃，要不要一起？我請你吃飯。”
王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頭往副駕駛的方向點了一下：“上車吧。”
梁凡上了車，這樣近的距離，王茹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她沒有說什麼，兩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吃飯。
到了亮堂的地方，她才看到他眼下的烏青，雖然他仍舊西裝革履，頭發帥氣板正，但仍舊掩飾不住他臉上的憔悴。
“說吧，為什麼心情不好？”
“誰說我心情不好了？”
王茹嗤笑一聲：“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好了，老同學一場，放心吧，不收你錢。”
梁凡這才笑了起來，隻是笑容漸漸變成了苦笑。
王茹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到都這個時候了，李莉也沒有給他電話，便試探著問：“跟莉莉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