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
皇上一身明黃色衣袍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一雙犀利的眼睛閃動著銳利的光芒,“你是說齊國三皇子和四公主已經來了?”
君臨墨沉聲道:“兒臣曾在夕顏湖見過三皇子和四公主,據說三皇子是因為四公主貪玩所以才提前來的。”
皇上眸光一沉,半晌才道:“既然如此,那麼在宮宴之前的這幾日,你派人注意著他們的動靜。”
君臨墨點點頭,道:“父皇放心,兒臣早已派人盯著了。”
皇上“嗯”了一聲,然後又問道:“寧王妃最近如何?”
君臨墨麵色一僵,眼底劃過一絲嘲諷之意,語氣也瞬間變得有些不恭起來:“寧王妃是兒臣的妻子,怎麼父皇反倒是比兒臣更關心?”
皇上聽罷,立即怒聲嗬斥道:“你這是什麼話?寧王妃不僅是你的王妃,而且她還是衛國公主,更是朕的兒媳婦,難道朕關心她不對嗎?”
君臨墨冷哼一聲,不以為然道:“父皇,兒臣的王妃自然會有兒臣關心,就用不到您多費心了。若是沒事,兒臣就先回去了。”說罷,便直接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禦書房。
“你……”皇上一張老臉頓時青白,氣的顫抖著身子說不出話來,“砰”的一聲大手重重的朝著桌案拍了一下。
賈公公見狀,立刻上前勸慰道:“皇上,您息怒啊,小心身子。”
皇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撫著胸口,聲音聽起來中氣不足,“朕……朕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孽子來!”
賈公公倒了一杯茶送到皇上手裏,低聲道:“皇上,其實,王爺他心裏對皇上還是很孝敬的。隻不過,王爺還是沒有放下當年梅貴妃的那件事情罷了。”
聽到賈公公提到已逝多年的梅貴妃,皇上的臉色有幾分哀戚,歎氣道:“一眨眼梅貴妃竟然走了這麼多年了,墨兒他也長這麼大了,朕也老了。當年梅貴妃走的時候,朕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麵心裏也很是後悔。”
那時候他一心都在陳怡蓉身上,哪怕是後宮中最是寵愛梅貴妃,可是與陳怡蓉比起來,梅貴妃在他心裏還是抵不過陳怡蓉的一句話。他聽說陳怡蓉對那赤靈寶珠感興趣,便二話不說便帶人去了蓬萊島,絲毫不顧病重的梅貴妃。赤靈寶珠隻是個傳說,至今沒有人見過,所以他自然也沒有尋到。回來後,梅貴妃早已走了多日。
想到自從梅貴妃死後,君臨墨的性子大變,皇上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賈公公給皇上拿捏著肩膀,又道:“皇上,王爺他是幾個王爺中最像您的一個,有一天他會理解您的。”
皇上苦澀一笑,緩緩道:“正是因為他的脾性最像朕,所以他才更不會輕易原諒朕。有些事情,不是說放的下就放的下的,他對朕有心結,這心結已經十多年了,怎麼可能說解開就解開的?”
賈公公說的沒錯,君臨墨是皇上所有兒子中最像他的一個,無論是從相貌上來看,還是性格,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固執,對於認定的事情難以改變。雖然他是君臨墨的父皇,可是君臨墨對他的成見就跟他對陳怡蓉的執念一樣都很難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