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見杜江點頭,樂妍微微歎了口氣:“唉,也是個可憐的丫頭。”感慨一番,然後便帶著聽琴又回去了。
走的時候,聽琴經過杜江身邊,對著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呃……”杜江摸了摸鼻子,感覺很莫名其妙。
待聽琴和樂妍走遠,書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秦峰從裏麵走出來,笑道:“你什麼時候也變得撒謊不打草稿了?”
杜江不以為然道:“那個女人作惡多端,我騙她又怎麼了?”
秦峰瞪大了眼睛,像從不認識一般看著杜江,“嘖嘖,以前你最是不喜歡說謊騙人,比誰都正直,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成長了許多嘛!”
杜江挑了挑眉毛,沉聲道:“人都是會變的,你出去了這麼久,回來不也變得沉穩了嘛。”
秦峰與杜江對視了一眼,然後二人哈哈大笑起來。
一邊往自己的院子裏走,樂妍一邊用力的揉著兩邊的太陽穴。
不知道為何,她這些日子每晚上都做噩夢,夢裏是那一張張死去的人臉。流蘇,小敏,佩琪,如夫人……
不僅如此,而且她有時候頭疼連帶著全身上下都痛,那種痛不類似於毒發時候的痛,總之痛的很奇怪,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針紮在頭皮一樣。
聽琴看著樂妍的動作,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巧珍死了,自己便是樂妍最親近之人,所以給樂妍下藥的任務便理所當然的交給了她。
那毒藥無藥可解,會由陣痛漸漸變成劇痛,由隔三差五變成每日發作……
頭疼的越來越厲害,樂妍皺著眉問道:“聽琴,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怎麼最近一直頭疼?”
聽琴淡淡道:“妍側妃,可能是因為換季的原因,所以您晚上休息不好,才會頭痛。”
難得伸手扶著樂妍,又道:“待會回去奴婢給您點上安神香,您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樂妍“嗯”了一聲,便不再多想。
雖然失去了巧珍這個得力助手,樂妍心裏多少有點難過,但是經過這些天與聽琴相處,發現她安守本分又不墨守陳規,聰明伶俐又懂得察言觀色,因此心裏也慢慢接受了她。
隻不過,人心隔肚皮,要想將聽琴培養成自己的心腹,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畢竟,聽琴不同於王府裏其他普通的丫鬟。她來自宮中,是君臨墨帶回來的人……
清風院裏,君臨墨一邊喝著茶,一邊與淩月白對弈。
棋盤上的黑白雙方互不相讓,不分上下。
“王爺,抓到了!”這個時候,於正突然從外麵進來了。
君臨墨手裏的棋子一頓,頭也不抬的問道:“誰的人?”
他放出了消息,又故意以養傷為重作借口,延遲了君祁陽來王府取證,就是為了給那背後之人來偷取證物的機會。
當然,那所謂的證據根本就是他使詐罷了。
早已派於正做好了埋伏,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對方坐不住了,今晚就迫不及待的行動了。
於正道:“王爺,是宮裏派來的。”
“宮裏的?”君臨墨冷哼一聲,幽幽道:“既然是從宮裏來的,那就再送回宮裏去!”
“啪”的一聲,君臨墨手裏的黑子吃掉了淩月白的一個白子,冷聲道:“對了,將這個消息告訴右相。冤有頭債有主,該讓他找誰找誰去!”
冷笑一聲,不屑道:“他有膽子敢咬著本王不放,本王倒是想看看他敢不敢跟皇後和鄭家叫板!”
於正應了一聲,便離開了清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