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與這男子初次見麵,但是趙珊珊卻覺得他是個光明磊落、心胸坦蕩之人,而且君一航這兩年看了不少大夫,卻沒人能醫治得了他的病根。
然而這位公子似乎醫術真的很厲害,萬一真的治好了一航呢?
聽琴開始不相信這素未謀麵的人會這麼好心救君一航,所以眼睛一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他會對君一航不利。
在看到他一言一行不似心懷不軌之人後,便也放下了心,道:“多謝公子救了我家主子。”
“不必多謝,舉手之勞而已。”薄如素抿了抿唇,輕聲道:“姑娘,在下曾跟著師父學過幾年醫術,若是姑娘相信在下,那麼將來若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可以派人去‘一得閣’找我。”
“公子說的可當真?”趙珊珊很是激動,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兩眼又染上了淚花。
“當真。”薄如素鄭重的點點頭,然後將腰間的一個小巧的令牌遞給趙珊珊:“隻要將這令牌出示給掌櫃的,那麼我必定會出現。”
“一得閣”是座落在主街上最大的書畫齋,因為猜到了薄如素終究會有一天回到秦國來,所以一年前赫連修便偷偷的買了下來,找了可靠之人替她經營著。
這不僅是赫連修送給薄如素的資產,也是赫連修、蕭子譽與薄如素的聯絡地點。
畢竟,薄如素人進了寧王府,她的言行舉止便會有人盯著,做什麼事情也不方便,所以還是尋一個安全的地方來做掩飾為好。
趙珊珊緊緊握著那令牌,盈盈一拜道:“公子的恩情珊珊無以回報,如果日後公子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請派人去趙府找我,珊珊一定義不容辭。”
“姑娘言重了。”薄如素忍著胳膊上的痛意,扶起趙珊珊,低聲道:“今日也是因為在下招惹的麻煩才讓一航公子跟著受了牽連,所以應該是在下請求幾位原諒才對。”
自己與趙珊珊,也曾有過短暫的接觸,所以對她的印象不錯。
她之前又與君一航兩情相悅,想必君一航的這兩年也是她陪著度過的。
唉,真是一個情深意重的好姑娘……
“珊……珊……”這時候,君一航睜開了眼睛,微弱的聲音細小如蠅。
趙珊珊身子一顫,連忙轉身跑過去急聲道:“一航,我在。”
君一航伸了伸手,還是沒力氣的垂了下來,輕聲道:“剛……剛才……是不是……又嚇壞你了?”
“沒,沒有……”趙珊珊用力握上君一航的手,眼淚又流了下來,哽咽道:“一航,都怪我……如果不是為了給我慶生,你就不會出門,剛才也就不會……”
扯了扯唇角,君一航笑的力不從心:“不,怪我……我……我的身子這麼差,總是……總是拖累你,總是讓你……讓你擔驚受怕……”
“一航,你別說了,別說了……”趙珊珊淚流滿麵,撲入君一航懷中哭的不能自已。
自從君一航中了血毒後,為了照顧他,這兩年她的生日便沒有心思再過。
今日本來也不打算過,但是耐不住君一航的堅持,所以便帶著聽琴來了白玉樓。
隻是,沒想到竟會……這讓她怎麼能不自責呢?
看著眼前這一幕,薄如素心裏一酸,別過了臉去,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