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這幾日有意無意的試探老皇帝的心意,卻始終無法得知老皇帝究竟要將皇位傳給誰。
老皇帝不鬆口,所以她便等不及了,又聽了那人的主意,騙老皇帝去找紫貂和四季海棠來解毒。
當然,這兩樣東西加起來後的毒性堪比鶴頂紅,隻要老皇帝服下,那麼一定會一命嗚呼的……
這二十多年來,他欠了她們母子那麼多,一個皇位又怎麼能償還得清?
依著君臨墨的身手,紫貂十有八九會被他所捕獲。
她之所以讓君祁陽去搞定四季海棠,那是想討得老皇帝歡心,好早點讓老皇帝將皇位給君祁陽。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紫貂是君臨墨尋的,四季海棠也是出自寧王府,老皇帝死後,她也可以將謀害老皇帝的罪名推到君臨墨和寧王府頭上。
畢竟,除了她與老皇帝外,無人知曉這件事情,就連賈公公也不知老皇帝要這紫貂有何用。
而君祁陽唯一的錯,便是四季海棠是借了他的手送入宮中的……
這點錯,與君臨墨弑父篡位的死罪不值一提……
不過,她所作的這一切,全部都是瞞著君祁陽的。
因為,她是一個母親,自然不願意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如此陰暗的一麵……
獵場裏,男人們奮力的追逐;獵場外麵,女人們八卦閑談。
邱瑩瑩與程媛媛跟在王思思身邊的時候,二人原本整日的互相看著對方不順眼,可當王思思死後,彼此也就突然冰釋前,不論是哪個場合都能看到二人形影不離。
“瑩瑩,聽說你二弟的婚期定在這個月的月底?”程媛媛一邊嗑著瓜子,一邊低聲問道。
邱瑩瑩“噗”的一聲將瓜子皮吐出,輕哼道:“嗯,我們家那個庶子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賤人生的小雜種竟也能入得了朝堂,真真是老天不開眼!”
邱澤是邱萬春府中的小妾所生,身份卑微,而邱瑩瑩和邱昊是大房正室所生,看不起邱澤是理所當然的,因此說話語氣很是不屑。
程媛媛眼珠子一轉,道:“欸,你二弟現在可是在成王爺手下做事,娶的人又是雲寧郡主,以後前途無量呢!你興許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呢,可別再這麼說了!”
邱瑩瑩想到了家裏的糟爛事,歎了口氣,“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我爹爹現在的確很看重邱澤。我啊,隻恨我娘怎麼給我生了邱昊這麼一個沒有出息的弟弟!”
程媛媛聽到邱瑩瑩提起邱昊,撇撇嘴道:“你們家弟弟這些年胡鬧慣了,你們不也習慣了麼?”
“我弟弟他昨個又強占了一個小倌,我爹爹知道後差點沒打死他!我娘因為護著我弟弟,還被我爹爹給打了呢!”邱瑩瑩將手裏的一把瓜子重重丟回盤子裏,恨鐵不成鋼道:“你可不知道,邱澤的那個賤娘當時不知道有多得意,我真是恨不得撕爛了她的臉!我爹爹自打邱澤有了官職後便極少回我娘屋子裏睡了,他敢對我娘動手,一定是受了那個賤人挑撥的!”
程媛媛一聽,八卦心理又開始泛濫了,“什麼?你爹真的打你娘了?”
邱瑩瑩點點頭,甚是煩悶道:“邱澤在我爹爹心裏的地位已經高過我弟弟了,再這樣下去,我是真擔心我們在家裏沒有立足之地啊!”
“好啦,你也不要杞人憂天了!”程媛媛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爹爹就算現在再看重邱澤,可是也改不了他庶子的身份。邱昊才是你爹爹的長子,以後的家產也是他繼承,邱澤撈不到一分好處!”
程媛媛的話讓邱瑩瑩心裏好受了許多,也笑道:“嗯,也對,的確是我多慮了,邱澤再怎麼能耐,也改變不了他身份卑賤的事實!”
二人坐席的不遠處,坐著薄如素。
此刻她麵色淡然,正獨自品著香茗。
在聽到了剛才程媛媛與邱瑩瑩的話後,唇角揚起一抹弧度。
月底便是雲寧的大婚了,看來很快了呢,嗬嗬,又是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