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輕輕挑開南懷瑾衣服上的盤扣,黛瀅的眸底之色越來越深沉,紅唇溢出一絲輕笑:“少閣主,今晚黛瀅一定會讓你永生難忘的!”
憑著南懷瑾的武功,她恐怕連他的身都近不了。
然而,今晚南懷瑾醉的一塌糊塗,所以她才趁著他不備的時候對他使用了媚術。
當然,媚術也分很多種,有的媚人,有的是媚心。
沒想到,他心裏竟還藏著那個女人……
將南懷瑾的上衣除去後,黛瀅抬手一揮,然後粉色的床幔便飄然落下,在熒熒燭火的倒影下,更增添了一室的曖.昧。
“砰”的一聲,就在黛瀅更解開自己外衫的同時,隻聽到門忽然被人從外麵踹開。
黛瀅捏著扣子的手一頓,冷聲道:“誰?”
七夜一進來,見一桌子酒壇子,又透過床幔隱隱約約看到床榻上躺著的人正是南懷瑾,而背對著自己的女子似乎要對他的閣主欲行不軌。
麵色一變,七夜立即抽出腰中軟劍足尖輕點,直直的刺向黛瀅。
黛瀅眉宇間神色一冷,快速偏頭躲了過去,順勢滾到地上,隨手將床幔扯了下來,用力在空中甩成一股,然後纏向了七夜手中的劍。
軟劍被床幔纏著不能動彈,七夜大怒,扔掉劍,幹脆直接一掌迎頭劈向了黛瀅的命門。
黛瀅也不甘示弱,飛身抬腳朝著七夜的胸口就是一下子。
七夜閃身的功夫,沒想到卻讓黛瀅鑽了空子。
隻見黛瀅手一揚,一把刺鼻的粉末便飛了過來,七夜急忙後退幾步用胳膊擋住臉,而黛瀅則是趁機從窗戶逃走了。
“可惡!”七夜重重的跺了一下腳,本打算追出去的,但是想到此時南懷瑾還躺著呢,於是趕緊跑到床榻邊,擔心的叫道:“閣主,閣主?”
南懷瑾一身酒氣,沒有反應,依舊是一副沉睡的模樣。
七夜探了探南懷瑾的脈搏,見他隻是喝醉了而已,也放下心來,將他架起來就往外走。
南懷瑾一開始是被七夜拖著走,後來七夜實在是費勁,便隻好背著他回逍遙閣了。
待七夜與南懷瑾離開後,黛瀅出現在了房間門口,身上早已不是剛才那身藍色的琉璃衣裙,而是改換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原本妖嬈嫵媚的小臉也變成了一片清冷。
從懷裏掏出一枚信號彈往空中一扔,瞬間絢爛的煙花盛開在夜空中,黛瀅將麵巾往臉上一蒙,然後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宣王府的書房裏,宣王在看完了手中的折子後,憤怒的往桌子上一拍,咬牙切齒道:“沒想到,右相這個老狐狸果真是投靠了君承乾!真是可恨!”
“王爺,右相本就老奸巨猾,興許並未確定立場,也還在觀望。”一旁,一個男子開口道。
他的聲音嘶啞難聽,鬥篷打的將他從頭到腳都包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睛,隱在暗處裏冷不丁的就像是一個幽靈一般。
“右相多次私下裏進出平王府,這難道還不能夠說明他已經投靠了平王嗎?”宣王冷哼一聲,怒色道:“先不說本王的勢力無法與君臨墨、君祁陽二人相比,單說說君承乾,不僅左相是他的嶽父,他身邊還有餘尚書支持,如今又多了右相,本王現在可真是被壓在最底層!”
當年在左相的小妾青兒還沒與君承乾私通的時候,左相的確是一心一意的扶持君承乾的。
在東窗事發之後,左相便一怒之下生了異心,曾準備將劉夢瑤的表妹程媛媛塞入寧王府,這樣他好投靠君臨墨。
但是,因為君臨墨不近女色,再加上這兩年皇後背地裏拉攏的大臣越來越多,所以左相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堅定立場站在君承乾這邊。
好歹女兒劉夢瑤還是平王妃,自己作為君承乾的老丈人還是支持自家女婿為好。
男子想了想,緩緩道:“在下聽說右相當年與王爺多少還是有些交情的,要不王爺再暗地裏去右相府拜訪一下右相?看看他能不能念及以往情誼,站在王爺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