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素揉了揉眉心,目光在知府與知府夫人之間掃了掃,有意無意道:“女人啊,最怕的就是遇人不淑。”
“可要真的倒黴了,所托之人並非良人的話,那就最好盡早脫身。陷得越深,傷得越重。既然那人不願懂你的好,那你也無須留戀!因為……他不配!”
“好的女子,自然有好的男人來愛!”
這話,似乎是說進了知府夫人的心坎裏。
隻見她雙唇顫抖,眼角有些濕潤,咬著唇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臣婦受教了。”
而知府則是縮了縮脖子,深感無地自容。
君臨墨眸光微動,細細想著薄如素的話,心揪了揪。
她這是在暗示他,當年沒有看到她的好嗎?
亦或者說,他不配得到她的愛嗎?
唉……如果沒有那些事情,他與她又怎可能走到今日這一步?
沒多久,家丁便進來稟報胡蘭蘭已經沒氣了。
吩咐家丁將胡蘭蘭的屍體丟出府後,知府也沒有臉再在東廂房待下去,拱手道:“時候不早了,寧王爺和寧王妃早些休息,下官告辭。”
見君臨墨點頭,知府便準備退下。
走過知府夫人麵前的時候,知府猶豫了會,訕訕道:“夫人,走吧。”
知府夫人看著知府的眼神沒了往日的溫情與柔順,隻對著君臨墨和薄如素行禮後,便不等知府,徑自出了房間。
自知理虧,知府也隻能關上房門跟了出去。
世界終於安靜了,薄如素打著嗬欠,起身也要往外走。
若不是因為知府夫人,她還真不願與君臨墨多相處一秒。
她剛走出不到兩步,忽然一把被扯進了身後溫暖的懷抱裏。
薄如素僵硬著身子,表情有些不自然,“你做什麼?”
君臨墨緊緊的摟著她,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間,緩緩道:“這麼晚了,王妃不睡覺,要去哪裏?”
薄如素推著君臨墨,皺眉道:“誰說我不睡了?我隻是不想和你睡!”
“身為寧王妃,你不想與本王睡,那是想與誰睡?”君臨墨深邃的眸子劃過一抹亮光,笑意染上眼底。
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薄如素不悅道,“君臨墨,我什麼意思,你比誰都知道!”
推不開君臨墨,她是真的惱了,“放開我,我要回清雅屋子!”
“不可以。”君臨墨搖頭,忽然抬手點住了薄如素的穴,“本王在這裏,你哪裏都不能去。”
沒料到君臨墨竟會來這一招,薄如素本就被挑起來的怒火燒的更旺盛了,怒瞪著他,“君臨墨,你竟敢點我穴?!”
“風雨……”剛想喊出風雨雷電來,她下一秒又被君臨墨給點了啞穴。
薄如素張了張嘴,卻發出一個聲音來,小臉因憤怒憋得通紅。
盡管從薄如素的口型判斷,她連帶著他的十八輩子祖宗都給一塊罵了,可是君臨墨卻生氣不起來,竟覺得她可愛無比。
“你今晚說了太多話,好好保護一下嗓子吧。”君臨墨安撫的拍了拍薄如素的頭,然後直接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床榻,“跟個丫鬟睡一塊,這傳了出去成何體統?要睡,也隻能睡在本王身邊!”
他的聲音低沉中是帶著笑意的,這讓薄如素相當的不爽。
待被君臨墨放下,見他開始解著身上的外衫,薄如素兩眼冒火。
他這是要做什麼?想要借機對她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