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掐在舒喻脖子上,一把將她按在床上。
舒喻猛咳了幾聲,有些窒息。
他的手很有力,掐在她脖子上,瞬間就印出來一個血印子。
“蕭釋。”舒喻抓住蕭釋的手。
現在的蕭釋就跟瘋了一樣,雙眼通紅,根本不認識人。
好看的臉上一片猙獰。
舒喻有些呼吸困難。
怪不得葉容源要她趕緊逃。
發了瘋的蕭釋,力大無窮不說,整個人就跟失控了的野獸一樣。
這樣掐下去,她會死的。
等不到他們來救,她就會被活生生掐死。
她現在無法掙脫開蕭釋的雙手。
“蕭釋。”她原本想用手拽開蕭釋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可蕭釋力道實在太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她想要活下去,必須讓狂躁狀態的他安靜下來。
不記得誰曾經說過,讓野獸安靜下來的方法。
一個是肢體接觸。
一個是安撫,讓野獸有安全感。
所以,舒喻做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
她雙手捧住蕭釋的臉。
他的頭深深地埋在她的肩窩裏,像個孩子一樣。
舒喻掙紮了幾下,發現都是徒勞之後,就不再動彈。
蕭寂和葉容源闖進來的時候。
簡直要被嚇傻了。
蕭釋高大的身子整個覆蓋在舒喻身上。
舒喻脖子上通紅,但似乎沒什麼大礙。
“你們終於來了。”看到葉容源和蕭寂之後,舒喻長長鬆了一口氣。
“我剛才差點死了。”
蕭寂瞪大眼睛,滿臉不敢置信。
“我哥……竟然抱著你。”
“他可是有嚴重潔癖,啊,我哥竟然睡著了……”
“你……”蕭寂像是看鬼一樣看著舒喻,“是你讓狂躁狀態下的他安靜下來的?”
舒喻很想炸。
她要被身上這個男人給壓死了。
這兩個遲遲趕到的救援人員,竟然還跟沒事人似的聊天。
“你們兩個,能把他給我挪開嗎?”舒喻好不容易伸出了胳膊,“再這麼下去,我就被壓死了。”
葉容源給蕭釋打了一針。
半邊身子都是麻的。
他們三人來到樓下。
舒喻喝了兩杯水之後才算緩過來。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一個人,怎麼說野獸就野獸了?”
葉容源拉了一把椅子過來,“這一段時間,他一直處於發病狀態。”
“算起來,大概有三個多月了吧。”
“是啊,是啊,處於發病狀態的他闖禍頻率讓我也吃不消啊。”蕭寂從冰箱裏找出來一盒冰淇淋。
“發病?”舒喻微微蹙眉。
要不是他突然發病,平常可真看不出來。
“一種特殊的狂躁症。”蕭寂吃冰淇淋吃得津津有味,“發病的時候會惹出很多麻煩事。”
他這麼說著,停頓了一下,“對了……”
“你是怎麼讓他睡著的?”
狂躁症狀態下,他可是很容易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不讓人靠近,也不讓人觸摸。
“像你這樣,在經曆過我哥的狂躁症之後還活著的人,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大概可以載入史冊了。”
“我……”舒喻摸了摸嘴唇。
就跟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似的。
“呀,這是什麼?”蕭寂話題轉移地飛快,“咦,這個學校,不就是我的學校麼?”
“原來咱倆是一所大學啊學姐。”
“……”舒喻嘴角抽搐了一下,蕭寂看起來也就十五歲左右。
十五歲就上大學?
“不過,這十年前的資料你是從哪裏找的?”蕭寂看得津津有味。
舒喻呼出一口氣。
“我……”她抿了抿嘴,“蕭釋幫我侵入了學校的管理係統。”
聽到這句話,蕭寂的手一抖,資料落了一地。
葉容源正在喝茶,聽到這句話之後,手也抖了一下,茶水灑了一地。
他們兩個跟見了鬼似的。
“我哥侵入了學校的管理係統?”蕭寂張口瞪眼的。
舒喻點點頭。
“我哥,侵入了學校的管理係統?”蕭寂的聲音都變了。
“為了你?”
舒喻依然點著頭。
她不太明白,蕭寂這一臉見鬼的表情是什麼情況。
剛才蕭釋侵入係統的時候,可是相當熟練的。
他從前大概經常幹這種事吧。
“姐姐,你是我親姐。”蕭寂學著電視劇裏太監行禮的樣子衝著舒喻行了禮。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姐,不,你是我老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