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女搭理都沒搭理舒喻,徑直坐到蕭釋對麵。
蕭釋抬了抬眼。
“什麼時候到的?”他問。
“今天一早就到了,有點堵車,所以來晚了。”白柳柳雙手合十,“我聽蕭寂說,蕭釋哥哥你會給我個驚喜。”
“真是太驚喜了,我還是第一次跟蕭釋哥哥吃飯呢。”
她甜甜地笑著,“實在太開心了。”
說完,她看了舒喻一眼,“那邊的保姆,我不喜歡喝牛奶,幫我倒一杯咖啡來。”
“要滾燙滾燙的那種,不加奶,隻加糖。”
舒喻反應了好半天,這才反應過來,白柳柳口中的保姆指的就是她。
也是。
她穿著最普通的家居服,戴著圍裙,看起來的確像個保姆。
算了,她現在寄人籬下。
眼前這個女人還是蕭釋未婚妻,所以說她是保姆也沒什麼錯。
這麼想著,舒喻煮了一杯滾燙的咖啡。
不加奶,加了一勺糖。
端過來給白柳柳的時候,白柳柳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手一滑,杯子跌倒。
滾燙的咖啡落在舒喻的手上。
她尖叫一聲,手瞬間變得通紅。
“哎呀,對不起啊。”白柳柳忙站起來,抽了幾張抽紙放在桌子上。
“你看看我,笨手笨腳的。”
“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聽著她假惺惺的話,舒喻覺得一陣反胃。
她咬了咬嘴唇,“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沒事啊。”白柳柳瞪著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
她拍著胸口,“剛才可嚇死我了,你沒事實在太好了。”
“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呢。”
舒喻嘴角輕抿,這姑娘,看起來清純美麗,卻沒想到,還真是個戲精。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想吃培根卷酥餅,你去幫我做一份吧。”
白柳柳的聲音天真無邪。
舒喻臉色一變。
她的手被燙的通紅通紅,可能會起泡,這女人,竟讓她去做培根卷酥餅。
現在她的手,動一下都很困難。
“咦,你不會做嗎?”白柳柳歪著頭,“那就換個香煎午餐肉怎麼樣?”
她說著,撅起嘴,“快去嘛,快去嘛,人家都快餓死了。”
舒喻站在那裏,覺得尷尬而多餘。
在冷如神隻的蕭釋,和美豔驚人的白柳柳麵前,她果然就像個保姆。
蕭釋吃完之後將筷子放下。
他麵無表情地端起盤子和碗筷,扔到垃圾桶裏麵。
“蕭釋哥哥。”白柳柳的聲音變得嬌柔,“你吃完了啊。”
“我也吃好了呢。”
她站起來,“蕭寂說讓我在這裏住兩天,我想跟蕭釋哥哥住在一起。”
蕭釋沒有搭話。
他麵無表情地走到一間屋子裏,過了一會,提出一個藥箱來。
從那小藥箱裏找出來一瓶藥。
他抓住舒喻的手。
舒喻有些疼,想要退縮的時候,蕭釋抬了抬眼,“別動。”
“這藥對燙傷很有效果。”
“有點疼,你忍著點。”
說完,他將噴霧噴到舒喻手上。
果然很疼,手上火辣辣的,疼到鑽心。
原本還算纖細的手,被燙成了豬蹄。
噴完了藥之後,蕭釋又找了一些繃帶纏上。
做完這一切,他淡淡地說,“暫時不要碰水。”
“哦。”舒喻答應著。
“蕭釋哥哥。”白柳柳目瞪口呆地看著蕭釋的動作。
蕭釋的嚴重潔癖她可是知道的。
別說他不會主動碰別人,就算是別人不小心蹭上他,他也會吐上半天。
有如此潔癖的蕭釋,竟然在給這個女人包紮。
“嗯。”蕭釋抬眼看了看白柳柳,“既然是你的咖啡燙傷了她。”
“那以後的家務你來做吧。”
“蕭釋哥哥。”白柳柳顯然沒想到蕭釋會說這種話,不由得有些呆了。
“我,我不會做家務。”
“哦,不會做家務的話,那就走吧。”蕭釋毫不留情,“我不太習慣和陌生人生活在一起。”
他嘴唇動了動,聲音冰冷,“一天也不行。”
“蕭釋哥哥。”白柳柳幾乎要哭出來了。
他說話一言九鼎。
如果她不做家務的話,他真的會將她攆出去。
可是,好不容易住進來了,她不甘心。
白柳柳將責任歸結到舒喻頭上。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在,她也不至於落到做家務的境地。
更不至於被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