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找到白柳柳這個智障堪憂的女人當未婚妻,他也怪可憐的。
“蕭釋我覺得你挺聰明的,沒想到在選對象方麵竟這麼白癡。”她輕輕地笑著,“選個腦子裏裝了一包草的女人,我都替你丟人。”
舒喻嘴角輕抿,看著白柳柳滿是戲的臉。
越發覺得,這個白柳柳絕對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這短短的時間就出了多少幺蛾子了。
如果這些幺蛾子再隱藏一點,她可能根本發現不了。
可是,這女人一次一次刷新她的三觀。
她腦子裏,絕對裝的是一包草吧。
或者是裝得一團漿糊。
“你什麼意思?”白柳柳皺了皺眉頭,“別指桑罵槐的,有什麼事直說。”
舒喻冷笑一聲。
指桑罵槐?
“白柳柳,你不會使用成語就別亂用,我這不是什麼指桑罵槐,我是明著罵你。”舒喻將腳從茶幾上放下來。
她冷冷地笑著。
“你是不是覺得,你能燙傷我一次,就能任意欺負我?”舒喻的聲音如同從地獄中傳來的一般。
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語氣也咄咄逼人,“你覺得,不管什麼事我都會忍下去是吧?”
“真可笑。”舒喻說,“我特麼上半輩子受夠了,下半輩子,誰欠我的,我加十倍討回來。”
她說著,扯過那張設計稿,一撕兩半,四半,八半……
撕得粉碎之後,全部扔到白柳柳臉上。
“白柳柳,你剛才不是說,這草圖是你畫的麼,那好啊,麻煩你隨手再畫一份吧。”
霸氣無比地說完,舒喻冷冷地轉身,離開。
“舒喻。”蕭釋站起來,抓住她的胳膊。
舒喻的心在瞬間冷了下來。
這個蕭釋,果然要替他所謂的未婚妻出頭麼?
突然覺得很惡心。
“你說,剛才那張草圖是你畫的?”他好看的眉眼間竟然有隱隱的期待感。
舒喻點點頭,冷笑,“怎麼,那種隨手塗鴉也能入得了你的眼?”
“真的是你?”蕭釋冰冷的嗓音裏有些欣喜。
“你……抓疼我了。”舒喻甩開他的手,進屋。
她想要關上門的時候,蕭釋硬生生擠進來。
“滾。”舒喻心情很差,對待蕭釋的態度也很差。
蕭釋一點都不在意。
他將門關上,轉身,定定地看著她。
聲音冰冷,語氣霸道,毋庸置疑。
“再給我畫一幅。”
舒喻愣了愣,下意識地反駁,“憑什麼?”
想了想,又覺得這話不太對勁,便哼了兩聲,繼續說。
“你不是很喜歡那個白柳柳畫的麼?還來找我幹什麼?”
“你生氣了。”蕭釋是確定的語氣。
“對啊。”舒喻也沒有否認。
她抬頭看著蕭釋的眼睛。
他的眸子,冷幽如同秋水。
那張臉,依然好看得不像話。
他很高,雖然冷冰冰的,看不出一絲溫度來,但著實養眼得很。
他脾氣雖然不太好,性格也不太好,但整個人清澈透明,又絕美無雙,令人隻敢遠觀。
仿佛隻是在他身邊,就覺得自慚形愧什麼的。
這樣一個隻應天上有的人,竟然選白柳柳那種腦子有毛病的未婚妻。
真是暴殄天物。
“你這樣的人,為什麼要找這樣的白癡當未婚妻?”舒喻蹙眉,語氣有些惡劣,“你是有多缺女人啊。”
蕭釋定定地看著她,看得舒喻有些不明所以。
“你看著我做什麼?”
“看我也沒用,我就是要直說……”
蕭釋沒有說話,他伸出手,雙手扶住她的肩膀。
將她慢慢的逼到牆角處。
他低下頭,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的臉微微朝上一些。
舒喻有些震驚。
她突然不明白蕭釋到底想要幹些什麼。
這樣的姿勢,令人想入非非。
她看到他的眼睛,那雙如同秋水的眼睛裏,帶著點點笑意。
蕭釋很高,足足比她高一個頭。
剛才,剛才發生了什麼?
那個冰冷的,有嚴重潔癖,脾氣古怪,性格神經的蕭釋……
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好半晌才緩緩地開口,“那個……你別對我用美人計,美人計對我不管用。”
蕭釋輕輕一笑。
冰冷的,沒有表情的臉上浮現出笑意,如同銀瓶乍破,霜雪初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