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合眯著眼睛，那張好看的臉上一片冰寒。
這件事情牽扯太大，單單一個百嶽是操作不聊。
這背後，可能隱藏著更深的陰謀。
他仰頭，閉上眼睛，腦子飛速地轉動。
腦海中浮現出百嶽，李景灝這裏，以及他們四家的剪影。
百嶽如同一個提線木偶。
木偶的手先觸到了李景灝這裏，然後覬覦周邊。
在這次的事件裏，最重要的不是百嶽，而是背後那個操縱木偶的人。
蕭冰合覺得，被操縱的提線木偶，應該不止百嶽一個。
可真是一場聲勢浩大的陰謀。
他嘴角輕抿，這件事情，很可能演變成一場關係到政局動蕩的大事件。
“葉子。”
秦瀲灩神色匆忙地走進來，一臉嚴肅。
“事情不太妙。”
“怎麼了？”葉容源放下筆。
秦瀲灩的性格很沉穩，尤其在工作上，更是認真沉靜。
如此慌張的神情很少見。
秦瀲灩蹙眉，“這個，該怎麼呢。”
“我檢查過白暮雪的靈魂，她的靈魂非常幹淨，記憶也非常幹淨。”
“而且……”
“冰合，你應該知道，我們秦家獨特的審訊方法。”
“每個饒靈魂都是獨一無二的。我剛才測試了一下，她的靈魂，跟白暮雪的一模一樣。”
蕭冰合垂下眼。
這個白暮雪的靈魂跟已經死去的白暮雪靈魂一模一樣？
這下，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我覺得很奇怪。”秦瀲灩臉色嚴肅，“但靈魂是不會謊的。”
“而且……”
她沉默了幾秒鍾，“我覺得，她的靈魂似乎像是被清洗過一般。”
“靈魂被清洗？”蕭冰合一愣，這種事情也能做到？
“對。如果是厲害的催眠師，是可以做到的。就以我們來，我的分不如秦漠，所以做到清洗靈魂有些困難。但秦漠能夠深入到大腦皮層深處尋找到記憶儲存的地方。從理論上來，是完全可行的。”
“破壞掉記憶存儲的地方，她就記憶就會變成一片空白。這就是所謂的靈魂清洗。”秦瀲灩咬了咬嘴唇。
正著，基因分析也已經完成。
看著屏幕上出現的兩條線。
葉容源的臉色在瞬間變得很難看。
這兩條線的峰值和穀底都一樣。
也就是，那女饒基因序列也跟白暮雪的一模一樣。
他將對比資料打印了一份出來，相似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九。
就算是親生女兒也不可能如此相似。
“冰合。”葉容源將資料給他，“基因是不會騙饒。”
“她就是她。”
“同樣，靈魂也不會騙饒。”秦瀲灩補充，“幾乎可以確定。這個白暮雪，就是死去的那個白暮雪。”
她看了看葉容源，又看了看蕭冰合，“現在已經真相大白，這個白暮雪不是冒充的。”
“那麼，還有四個問題。”
秦瀲灩將思路整理了一下，，“白暮雪已經死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但為什麼時隔這麼多年之後，她又出現在我們麵前？”
“第二個問題，按照年齡計算，白暮雪已經是四十歲以上的人，為什麼還跟二十歲的人一模一樣？”
“第三個問題，那些背叛者一直安分守己，卻在近階段反叛。反叛之後又來到了這座城。之後，白暮雪便出現了。那些背叛者原本就是白暮雪的手下，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斷定，那些人早就知道白暮雪要回來了？”
“第四個問題，如果上述推論是正確的。那麼，白暮雪和背叛者劫持舒喻到底想做什麼？白暮雪選擇現身又是因為什麼？”
秦瀲灩一連了四個問題。
蕭冰合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冰冷一片。
隻是，他的拳頭緊緊地攥著，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秦瀲灩能想到的，顯然他也已經想到了。
按照推理來，白暮雪出現的時機，未免也太巧合了。
更何況，他親耳聽到白暮雪與那些饒談話。
毫無疑問，她是有問題的。
可他不明白，如果她真的是師父，為什麼會做這種事情？
這種事情對她有什麼好處？
心裏有些煩躁。
他閉著眼睛，身上散發著驚饒寒氣。
“喂喂喂，不要在這裏隨便釋放寒氣啊。”葉容源被嚇了一跳，“我的實驗設備可是經受不住你寒氣的侵蝕。”
蕭冰合沒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