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上行人稀廖,偶爾有車子絕塵而過。一排排路燈發出耀眼的光芒,卻透著那麼一股子清冷。
黃雪晴望望後麵,發現沒人來追,緊繃的心弦鬆懈下來,她全身虛脫,猛地癱軟在座位上,絞痛的胃也減緩了疼痛,直到消失的無影無蹤。
黃雪晴回望莫雙寧,他隻在專注地開車,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黃雪晴垂下眼瞼,有些失望,又有點怯怯的了。
車裏的氣氛極其壓抑,寂靜得另她很不舒服,為了打破這種尷尬,黃雪晴幹笑一下開口道:“那個,莫先生,真的謝謝你救了我,你的表現太棒了,比電影上的英雄還棒!”
莫雙寧很不爽地翻了她幾個白眼,仿佛對她的讚美很不領情,而且還在生著氣。
黃雪晴暗地撇了撇嘴,不再說話,隻是怔怔地望著前方。
“你怎麼會認識這些莫明其妙的人?我萬沒想到你的背景這麼複雜,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我原該想到,能耍手段把阿暉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背景肯定不簡單。隻是我要警告你,從此以後,你必須跟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斷絕來往。”清冷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來,他的表情很是凜冽,他挑起眉,深邃的鷹眸仿佛要看穿她的靈魂。
黃雪晴在這雙淩厲的眼睛的注視下,心中忽然劃過一絲不安。盡管她不認識這次被綁架是自己的錯,可是這無法向他解釋。黃雪晴暗中責怪那個王文麗的真身,她究竟是怎樣的人啊?為什麼給自己惹這麼多麻煩?
隻要一想到險遭周昭華的侮辱,她的身體就會不自覺地顫抖,胸口就會悶到呼吸困難,那群人看起來十分不簡單,以後他們還會再找她的麻煩嗎?想到會有的後果,她簡直不寒而栗。
看到黃地晴隻管低著頭發愣,莫雙寧擰起眉頭,英俊的臉上閃動著不滿的情緒,“王文麗,你把這個周昭華的來曆說清楚,昨天早上他就想劫你,被我攔阻,晚上我回來你就不見了,可見他是盯上你的,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忍著氣又問,“我不能讓阿暉喜歡的女人這麼不明不白,否則過幾天,叫我怎麼放心把你交給他!”
莫雙寧的聲音隨鬱悶的空氣進了她的體內,像是被此刻從天而落的驚雷打中,讓她連大腦一起都麻痹到動彈不得,“什麼?過幾天你就要把我交給陳宇暉?我是人不是物誒!我跟你訂婚,表示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能把我隨便送人?你考慮過我的尊嚴嗎?”黃雪晴的大腦被他周身散發出的不羈霸道的氣息麻痹得不能運轉。
莫雙寧嗤地一聲笑了,俊美的薄唇揚起迷人的弧度,雙手把著方向盤,黑亮的眸子慵懶地注視著前方被車燈照亮的路,淡然說:“你記性不好嗎?我記得我告訴過你,跟你訂婚是為了調教你,讓你知道怎樣做一個合格的妻子,然後好將一個溫柔的王文麗交到阿暉手裏。看樣子,你舍不得我?”他戲謔地瞥她一眼。
黃雪晴還怔在那裏,莫雙寧繼續說:“好了,告訴我是周昭華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在哪裏認識的?”
心,痛到無法呼吸,她卻仍舊聽到自己冷靜的聲音:“周昭華這個人,我不記得曾在哪裏認識了他,據他自己說,從小我和我母親就住在他家,然後在我五歲的時候,他父親想把我賣到東南亞去,我母親就帶著我逃了出來。至於他和他父親是什麼樣的人我不了解,詳細情況你可以去向我母親打聽。”
她以王文麗的語氣冷淡地說著,心中卻想著要將她送於陳宇暉的事。跟莫雙寧相處已經如此之難,那個陳宇暉又不知會是怎樣難纏的人。總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既然他們是朋友,那陳宇暉絕不是易與之人。想著,煩惱就如無頭的線一般亂纏亂繞在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