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然自從王文麗走後,他就帶著那個舊相冊回到爸爸家去,他爸爸劉占祥住在一處高檔社區非常豪華的別墅裏,劉暢然回來沒有被到處找他的陸寶華發現。
劉暢然回來並沒有看見他爸爸,劉占祥非常忙,除了做生意,開各種會議,還有不少上流社會的聚會,在家的時間很少。其實還有一點是個半公開的小秘密,他經常會在一位沒有名份的外室那裏過夜,那人叫淩研姿,是王冠達的前妻,頗有幾分姿色,人老色未衰,關鍵是很會體貼人意,使劉占祥對她總不像別人那樣很快厭煩。
劉占祥還有很多外室,對待淩研姿算是感情最持久的,這讓正牌夫人何麗婷嫉恨不已,但是又沒辦法,她跟丈夫鬧過,劉占祥根本不吃她那一套,冷笑著說:“你現在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一身名牌,出入尊貴奢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如果你多管閑事,我們就立刻離婚,我那些女人誰做夫人不比你強!”淩研姿隻好閉嘴,從此對丈夫的花邊新聞不聞不問。
感情的苦惱可以被優越高貴的生活品質衝淡,每次和那些太太們出門,她出手闊綽,讓那些太太們羨慕得流口水,她們都對著她阿諛奉承,誇讚不已,何麗婷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況且她還有這個寶貝兒子呢,兒子也很能幹,自己開創事業,雖然他的成功不乏父親的支持與借用父親的人脈,但在富貴人家的公子來說,他算有出息的了。
說來也奇怪,劉占祥並不象別人那樣喜歡要很多小孩子,他有了劉暢然後就自己主動結紮了,因為他喜歡女人,卻不想被女人利用,他知道很多女人鬼點子很多,會利用生他的孩子來要挾他,所以他不能給她們這樣機會。
兒子回來,做母親的開心不已,她珠光寶氣的出場,拉著兒子轉了一圈,口裏埋怨道:“臭小子,你爸爸不理我,連你也不理我!說說你都多久沒回來看過我了?”她苦著一張油光光的胖臉,撇下紅通通的嘴巴,露出不滿的神氣。
劉暢然拿開母親的手,把給母親買的高檔手飾盡數放在豪華客廳中間精致的幾案上,撲通一聲倒在奶油色的波沙發上,兩手撐在腦後,無奈而頑皮地說:“哎喲我的媽呀,你兒子我要忙事業嘛,我這不一有時間就回來看你了?”
何麗婷也坐在她對麵,拿起桌上果盤裏的蘋果給他削,口裏不屑地反駁:“什麼事業呀!你跟你爸是一個樣,事業是不假,但大部分時間你都是去泡美眉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媽可警告你啊,別玩過了。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正經取個媳婦過日子,成家才更好立業。”
她把削好的蘋果交到劉暢然手上,劉暢然咬了一口,他閑適地倚靠在沙發背上,懶洋洋地說:“著什麼急?話說媽,如果是娶媳婦的話,是不是隻要我喜歡的你就會喜歡?”
何麗婷篤定地說:“那當然,我兒子什麼眼光,兒子能看上的一定不差。你有沒有結婚的人選了?”
劉暢然站了起來,長腿邁開走到窗邊,欣賞外邊頗具匠心的園林,邊若有所思地說:“別著急,明年我會給你個答複。”
何麗婷跟了過來,親昵地拍拍兒子的背,不放心地說:“你可別給人騙了,你都不知道現在的小姑娘該有多精。”
“放心吧媽,誰能騙得了我?隻有我騙人的份兒。”他吊兒朗當地一笑,頗為自負。“爸呢?”
何麗婷陽光燦爛的臉立刻陰雲密布,手一甩回到了沙發上:“還不知被哪個狐狸精勾走了,八成是在淩妍姿那裏。”
劉暢然走到媽媽身邊坐下,滿不在乎地一笑:“喲媽,您還這麼大火氣?這都多少年了,你也該習慣了吧,沒有淩研姿還有別人呢,爸的那些女人,很多比我還小。他就那樣,您犯不著生氣,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何麗婷苦笑了一下,不再說話,無意識地翻著劉暢然放在幾上的包裹,一下子把那本舊相冊翻了出來。
她抽出來翻了翻,不解地說:“兒子,你把這個老古董拿出來做什麼?”
劉暢然接過相冊,意味深長地翻著說:“我對一些舊東西興趣比較濃厚。比如這張,爸爸旁邊這個高大的男人是誰啊?那時爸爸看起來比我還年輕。”
何麗婷漫不輕心地掃了一眼,“哦,那時我跟你爸剛結婚,這人是他當時的好朋友,他們經常一起聚會,應該是高中同學吧。好多年都沒見過他了,也沒聽你爸說起過他,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