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暉將商戰的事簡略說了一遍,王文麗目瞪口呆,這真是商場如戰場,才一個月左右的功夫,一個看起來龐大的公司和強大的商界精英就煙消雲散了。
她明麗的麵容掠過一絲迷惘,原本以為釣到個金龜婿,現在看來有可能是鏡花水月,劉暢然的資產也會受影響嗎?她的未來何去何從?該跟著劉暢然繼續走下去嗎?
王文麗是真心愛著劉暢然的,在她眼裏,劉暢然帥氣,聰明,對她極好,看事物總能入木三分,給人很強的依賴感與依靠感,況且她還懷裏他的孩子,如果僅僅因為他的財產縮水就離開他,王文麗還真下不了決心,所以現在極度迷惘。
於是她更加看重據說父親留下的藏寶庫了,她是愛財的女子,尤其本來應該屬於自己的財產,她絕不能放任被別人奪走,因此她決定不管多難,她都要親自去搶奪那個寶庫!
這樣左思右想,情緒波動極大,王文麗疲憊不堪,懷孕的反應又上來了,她腹中一陣翻湧的惡心,溢上喉頭,趕緊捂著嘴跑到衛生間去嘔吐。
雖然王文麗對黃雪晴態度冷淡,但黃雪晴到底是顧念著姐妹之情,也跟了過去。莫雙寧看著這兩個姐妹,低低地歎息一聲。黃雪晴幫王文麗拍背,關心地說:“你出來這麼久,待遇又不好,不知胎兒有沒有受影響,不如到醫院檢查一下吧。”
王文麗也想到了這一層,無論如何,肚子裏有了胎兒,她的母性也上來了,一定要保護好這條新生命。
於是王文麗神情一凜,回眸:“馬上就去醫院檢查。”
盡管已經很晚了,梁實清麵色冷淡,一直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實質卻不乏熱情,他願意領著這個並不討他喜歡的女子去附近一家醫院,那裏有他認識的一位醫生,因為昆明他來過很多次。
“陳宇暉也同去,到醫院重新處理一下你的傷。”梁實清無波的聲音飄至。陳宇暉一雙深遂的引人入勝的眸凝視了梁實清幾秒鍾,他能從這個外表故作淡漠的人身上,看到他一顆不乏善良的熱情的心。陳宇暉微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深眸帶笑,嘴角微揚,俊逸的臉上,對梁實清多了幾分柔和的溫度。
阿牛醒來之時已經夜深了,他和一眾兄弟均倒在地上,如同醉酒一般。深秋時節,受了些涼,好幾位都感冒了。
阿牛怒不可遏,因為他連被誰暗算了都不知道,別說莫雙寧和陳宇暉不見了,連王文麗和黃雪晴兩姐妹也不見了蹤影,尤其是王文麗的離去讓他心裏有種被抽空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陌生,很奇怪,也很難受,他從未經曆過,隻想發火。這對方的援手是什麼路數?何方神聖?
阿牛進屋,找了床毛毯披到身上,他坐在椅子裏喝問手下:“那騎摩托車來的人到底是誰?長得什麼樣?好!他惹了我,我要讓他知道我阿牛的厲害!”
一眾兄弟戰戰兢兢地擠在屋裏,打著噴嚏惶恐地回答:“不知道,他來的時候帶著頭盔,拉下了麵部防護罩,我們看不見他的臉。”
“啪!”一個茶杯被摔碎在地,本來就秋夜寒涼,這空氣中的溫度又驟然降了幾度。阿牛霍地站立起來,長腿一邁,奔至離他最近的人麵前,憤怒的手掌帶著恐怖的風聲,重重地落在他臉上。
“去給我查清楚!要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麼用!”他圓眼血紅冒火,毛毯也掉在了地上。那人的臉立刻腫了半邊,嚇得一眾兄弟都連連答應著跑了出去,身後還聽見屋子裏一陣乒乒乓乓地巨響和東西的碎裂聲。
隨著這批人急匆匆地出去並四散開去,又有一個人從黑暗中走來,他看了看那些倉皇遠去的同伴,上前去敲了敲阿牛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