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寒慢慢走進房間,走到沈淵和的麵前才停下,盯著眼前這個被稱作“父親”的男人,平靜的問道,“為什麼?”
沈淵和一愣,還以為他問的是訴訟的事,頓時沉聲道,“什麼為什麼?你看看你,有一點身為晚輩的樣子和自覺嗎?”
沈牧寒盯著他,重複問了一遍,“為什麼要針對初見?”
他印象中沈淵和對他雖然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太壞,也算盡到了一個做父親的責任,這一切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發生改變的呢?
大概……是在他知道自己和初見在一起之後吧!
沈牧寒回想著,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初見的身世不被沈淵和所接受,也後來,卻慢慢發現了不對。沈淵和分明就是不待見初見。
聯想起生母董菱玉對初見的重重惡意,他的眼神更加深邃了些,或許,這中間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緣由也未必。
沈淵和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慌亂,不敢去看沈牧寒的眼睛,“什麼為什麼,我針對的不是她,是你的忤逆徹底寒了我的心!”
沈牧寒看清他眼中的心虛,自然更不會相信他的話。
嗬,忤逆?他不會相信,隻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沈淵和會變得一反常態,甚至不惜將他趕出家門。
初見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問題絕不會出現在她身上,就隻可能是——
“你和初見的父母是認識的吧?”
“什麼?”沈淵和一驚,連忙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牧寒眯了眯眼,從他的反應中可以看出,他絕對是與初見的父母相識,甚至……還不止是人事那麼簡單。
幾人直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沈淵和會在初見父母死亡後,還對初見有著這麼深的意見呢?
沈淵和已經恢複了鎮定,故意撇開話題,“你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可以走了。”
原以為沈牧寒過來是想求他撤訴罷手,可沈淵和現在是看明白了,這個孽子恐怕沒這份心思。
沈淵和心裏憋著氣,暗想哪怕這孽子現在真開口求他都晚了。
沒達到目的,沈牧寒自然不會就這樣走。
“當初是你把我趕出了沈家,從京盛總裁的位置上拉下來……現在來這一套,又是什麼意思?”
被沈牧寒這麼直白的戳穿,沈淵和麵上也有些掛不住,一時語結。
陸雪琴站起身,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你前些年仗著京盛在你手裏,不知賺了多少私房,這也就算了,在家裏有困難的時候,你卻落井下石,你還好意思出現在這裏?”
沈牧寒淡淡看了她一眼,“京盛交到我手裏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我交出去的時候又是什麼樣子,你是真的心裏沒數,還是天生的蠢笨?”
京盛在他手裏,市值早就翻了兩番,而京盛最後走向覆滅,也是他們自己做了蠢事,就這樣,他們也好意思拿出來說?
被沈牧寒這麼毫不留情的罵,陸雪琴氣得臉色煞白,身子都搖搖欲墜,她突然嚎啕起來,“哎喲,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哦!我一心一意為沈家謀算,卻被人指著鼻子罵,老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沈淵和臉色黑沉,剛剛沈牧寒那句話雖然是對陸雪琴說的,但無形中也把他罵了進去,對這個曾經抱有期望的大兒子,他徹底失去了耐心,“你走吧,我們法庭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