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雲拒絕了乘坐出租車。
走在街道上,任憑六月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
她卻從心底上的感覺冷,不禁的打了個冷戰。
抬頭冷眼看著來回過往的車輛。
這個世界。
哪裏能容的下自己?
自己還能去哪裏?
即便從長峙跑到了遙遠的南城,木汐陽依舊要派人來陷害她。
幾次三番的要至自己於死地。
手心處因為過度的用力而顯得有些疼痛。
抬起手來,隻見得一枚鑽戒靜靜的躺在掌心處。
她跟魏春樹的婚戒,看著這沒婚戒。
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光。
多麼可笑的反射,這是在嘲笑她嗎?
尚澤蒼先前就讓劉嘉敏離開了,自己一人跟在江暮雲的身後。
絲毫不管尚澤蒼的存在,自己獨自一人坐在公園的休息椅上不停的痛苦。
但是卻隻有眼角的眼淚和嘴邊空白的音符。
外人隻能看到一個女子坐在長椅上抱頭痛哭卻未曾發出些許聲音。
而一旁站著一個男子打著一把傘,替她遮住午後最毒辣的陽光。
從訴心崖出來時還是好好的,就這麼幾天又變的鬱鬱寡歡。
從傷心欲絕到活潑,又從活潑變回傷心欲絕。
才隻不過是二十五六的年華,便經曆了許多人半輩子都不曾經曆過的人生大起大落。
尚澤蒼站在她的身邊能夠輕而易舉的感受到她身軀內傳來的滔天駭浪般的悲傷。
原來有時候絕望真的可以輕易的把一個人攆在微不足道的塵埃裏。
江暮雲拿出手機在上麵輸入了一行字。
“澤蒼,我想去找個工作。”
聽到江暮雲有想要重新生活的意念,尚澤蒼當然是開心的不得了的。
當下便興高采烈的道。
“好,如果我的地方我一定不會推辭。”
“需要你的地方。。。”
江暮雲好好的想了一下。
“聽說最招人白眼和謾罵的便是清潔工和服務生?”
“我想去當個服務生。”
“你別說什麼了,也不要給我什麼特殊的待遇,要是我發現了他們對我和對別人的方式不一樣,那麼接下來就很簡單了。”
扭過頭去看著尚澤蒼緩緩地道。
“我會永遠的不見你,你就算怎麼樣也不可能找到我的。”
“我想過一陣子最最普通的生活。”
“普通到柴米油鹽都需要精打細算的日子。”
尚澤蒼張了張嘴唇。
看著江暮雲眼中充斥著死意,怎麼也開不了口去拒絕。
便答應了下來。
江暮雲起身,尚澤蒼看著她的背影,透露著強烈的厭倦之意。
她不是厭倦自己。
她厭倦的,
是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