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宴席終於結束,此時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鍾了,許多賓客都散了,也有部分還留在海島上,想盡情的遊玩。好在海島上也開發了小木屋,完全足夠參加宴席的賓客留宿。
葉悠然累的快要散架了。
本來她是要前往德國的姑姑家散心的,莫名其妙就當了一天的新娘,她的身心都被摧殘到了極點。
她四仰八叉的倒在沙發上,一腳蹬掉高跟鞋,閉著眼躺在沙發上休息。
蕭承景盯著被隨意扔在地板上的高跟鞋,冷冷道:“怎麼,就這麼不喜歡我給你挑的婚鞋?”
葉悠然一整天都處於懵逼狀態,連婚鞋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根本就談不上喜不喜歡。
她眼睛都沒睜開,拒絕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你是不是還在想厲曠?”蕭承景在她旁邊坐下來,沙發頓時凹陷了一大塊。
“蕭承景,你有完沒完!”葉悠然徒然睜眼,冷冷注視著蕭承景,“如果我想著他,剛剛就不會答應跟你結婚!婚都結完了,你還來質問我,是不是有點閑得慌?”
蕭承景被她嗬斥著,不由一噎,死死瞪著她。
四目相對。
空氣裏突然浮出了一絲尷尬的氣息。
葉悠然咳了咳,將眼珠轉到別處。
卻發現這間屋子也被裝飾的格外夢幻,牆壁上掛滿了浪漫的紗幔,桌子上擺滿了盛放的鮮花。在鮮花的指引處,有一扇木門,門上貼了一個大大的燙金雙喜。
這個房間是……
“想不想看看新房?”蕭承景拽住她的手往那個房間走,“如果你想睡覺,去新床上睡。”
“呃……”葉悠然拚命的把手拽出來,“我不想睡了。”
蕭承景的臉色變得很臭:“葉悠然,你就這麼怕跟我一起睡覺?”
葉悠然鬱悶的盯著他,這個男人,怎麼老喜歡盯著一件事不放?
照理說,他逼著她嫁給他,是他非她不可,是他愛她愛的無法自拔……那難道不應該是他對她溫柔備至、細心體貼、噓寒問暖嗎?
可他老是一副她欠了他幾億萬的樣子,總讓她懷疑這男人是不是真的愛她。
“葉悠然,你都結婚了,還裝什麼純?”蕭承景惡意的冷笑,“今天晚上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是逃不掉的!”
“我有說過要逃嗎?”葉悠然轉身就往外走,“聽說這座海島是蕭氏特意為了這場婚禮打造的,作為婚禮的女主角,我應該有權限看一看吧?”
蕭承景盯著葉悠然的後腦勺,發現這女人和兩年前簡直太不一樣了。
究竟是哪裏不一樣,他說不上來。
他提腳,快步跟上了葉悠然的步伐。
溫和的陽光照耀在細軟的沙灘上,黃沙延綿千米,泛出柔軟的光澤。
沙灘上有許多景觀石,葉悠然挑了一個平坦一些的,隨意的坐著,眺望著波濤洶湧的大海。
蕭承景站在她身邊,陽光將他的影子拉的老長。
“蕭承景。”葉悠然輕喚他的名字,“我後來在法國檢查過,醫生說上次流產導致我的子宮受損,極難受孕。即使懷了孩子,也容易流產畸形……你娶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以後真的不會後悔嗎?”
“不會。”
毫不猶豫的兩個字。
這是葉悠然心中的痛,也是這兩年令她無法安睡的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