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裏斯微笑地看著韓毅亮說:“她一直都很獨力,很有想法,總是不願虧欠別人,我記得,曦文出生的那天,還是因為我造成了一個小小的事故,那天她發現自己肚子疼,卻還是把我趕走,她仿佛很害怕別人對她好,我那個時候或許也有一點了解,被迫無奈走了之後,天空卻突然下起了大雨,狂風大雨,電閃雷鳴,我的心裏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覺得她會出事,我便沿路返回芭蕉林,卻已經看到她躺在雨地裏,到處都是血水漫在她的身邊,她卻已經不省人事,昏過去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畫麵,太震憾了,太驚心動魄了……”
韓毅亮震驚地聽著這件事,緊張地再問:“然後呢?是你救了她?”
菲裏斯苦笑地說:“這件事因我而起,不能說救,是我的錯,我該做的事。那個時候抱她到醫院,孩子很順利出生了,她卻突然大出血!!我那個時候,守在病房外,看著那可愛的曦文才剛出生,媽媽卻可能要走了,我的心狠狠地疼了,好疼!”
韓毅亮的眼眶再急劇地一熱,腑下頭,雙手撐著前額,聲音沙啞地說:“這個傻瓜!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獨自麵對這些事?為什麼?”
菲裏斯卻微笑地說:“慶幸一切都過去了,孩子出生了,她好堅強,一邊照顧著孩子,一邊帶著三歲的弟弟,你從沒有在她的眼睛看到過妥協,可是我知道,她總是一個人搬著小凳子,抱著孩子在院子裏曬太陽時,看著那藍天白雲,總是莫名地心酸與落淚……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做到絕對堅強,因為心本來就是柔軟的!她已經很不容易了!”
韓毅亮開始微微地激動顫抖,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終有點不可思議哽咽地說:“年紀輕輕的,一個人獨自承受這一切,該有多累?到底那個該死的孩子的父親是誰?”
菲裏斯也搖搖頭,才有點無奈地笑說:“與她相處六年,我從來都沒有問過有關孩子父親的事了,她總是一個人默默地忍受一切,隻是她的心裏,總是對孩子很愧疚,所幸曦文非常堅強,是一個太可愛的孩子!”
韓毅亮一時激動地抬起頭看著菲裏斯,尊重懇求地說:“我能見見那個孩子嗎?”
“當然!”菲裏斯立即笑說:“她是世界上最棒的孩子,經常陪著我父親出訪各國,像極了法國的小淑女,舉止優雅可愛,隻可惜,她媽媽不喜歡她這般成熟,所以倆人經常吵架!”
韓毅亮又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剛才抬起頭,就已經看到夏菲站在一旁,仿佛若無其事的說:“還在說著過去那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