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曦文繼續開心地彈著琴,邊彈邊說:“你快去廚房,看看媽媽這個瘋子在幹什麼?”
菲裏斯一聽,便也興高采烈地站起身,走向廚房,居然看到夏菲穿著淡綠色的V領毛衣,白色短褲,束起高高的馬尾,圍著一條彩霞滿天的圍裙,拿著一把鋼鉗子,將蝸牛翻來翻去地烤著那田螺,忙得滿頭大汗,手腳亂來,偶爾間,還會因為料酒,所以螺牛著火了,她呀的一聲,又後退了一步。
“嗨!!”菲裏斯驚訝地先看了一眼夏菲那手忙腳亂的模樣,再低下頭看著餐桌上擺放著的是最近法式新生的各類菜係,可是那些螃蟹給煮得好難看,那龍蝦燜得實在難看,他驚訝地邊脫下西裝遞給清雅,才失笑地說:“嗨!您如果不會做,不要這樣糟蹋食物!我覺得浪費一段感情都好過糟蹋一份食物……這可是你延續生命的東西啊……”
夏菲立即拿著鉗子,回過頭看著菲裏斯,眼珠子一瞪地說:“你就不相信,它的外表不好看,它的裏麵就會不好吃?你應該相信我的烹調技術,我隻是因為新菜係,所以不太熟絡而已……”
丹尼樂隻是沉默地一笑,然後迅速地卷起倆邊衣袖,走到她的身邊,接過她手裏的鉗子,才微笑地翻著烤爐上的田螺說:“你趕緊坐下,別折騰了,我來做吧……”
夏菲無奈一笑,坐在餐桌上,看著菲裏斯一個人好認真地站在烤爐前,拿著鉗子輕翻動著蝸牛殼,雙眸柔情而專注,他邊翻動著蝸牛,邊偶爾轉過頭看著夏菲一笑,他總是這樣,不管做什麼事,或許去參加什麼宴會,隻要過段時間沒有看她,總是先追她的身影,或許來到她的麵前,輕握著她的手,因為他知道,她沒有安全感。
夏菲看著他,雙眸一紅,突然站起來說:“我幫你切薑絲吧……”
“OK!”菲裏斯轉過頭,看著夏菲就站在自己的身邊,切著薑絲,像個小妻子那樣,他再默默地一笑……倆人都仿佛好歡快地做著菜,偶爾間說起這段時間發生的好多事,倆人都同時大笑起來,比起法國那些呢喃細語,又多了一點坦然與放鬆。
夏菲最喜歡中國子薑的味道,切了一點,送到菲裏斯的唇邊嚐嚐,菲裏斯輕抿了一點放在嘴邊嚼著,突然微微一笑,點頭說:“嗯……不錯……”
夏菲立即拿起薑絲撤在蝸牛上,想起自己曾經對菲裏斯說過:“如果有一天,真嫁給你,我天天給你做飯吃……”
她的雙眸突然一紅,才記起伊莎的話,曾經對菲裏斯承諾過的事,因為愛情的來臨,全都無法實現,有一股酸,讓她突然泛淚微笑地看著菲裏斯……
菲裏斯倒也平靜地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再默然地一笑。
黃昏在這陣陣愉快的氣氛,繼續掙紮最後一點光,菲裏斯與夏菲和曦文一家三口,如同往常般坐在一起吃著飯,夏菲依然和女兒吵架,菲裏斯依然坐在首位,認真微笑地傾聽著,偶爾給夏菲與曦文送一點她們愛吃的食物,繼續保持中立的地位。
這頓飯在一陣愉快的氣氛中完成了,然後他們一家三口坐在靠海邊的露台前,享受著甜點,曦文依然窩在菲裏斯的懷裏,又伸出稚嫩的小手,輕摩娑著他的下巴,想找胡碴碴,菲裏斯突然一笑,腑下頭點著曦文的前額,說……“頑皮……”
夏菲靠在菲裏斯的身邊,雙手輕挽著他的胳膊,與他一同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麵上凝結了一部份的冰塊,不停地湧動與飄浮著,她突然感覺宇宙力量如此之大,生命的感情如此的渺小,要好珍惜好珍惜才是……
菲裏斯感覺到夏菲的身子有點瑟縮,便展開雙臂,輕挽著她的肩膀,腑下頭感性地問:“冷嗎?”
夏菲搖搖頭,隻是緊緊地靠在他的身邊,菲裏斯或許理解她,便輕在她的發間一吻,才微笑地看向大海……
夜!入夜了!
菲裏斯再如同往常一般,哄著小曦文躺在小水晶床上,輕拍著她的小小肩膀,為她輕唱著那首《在荷花塘邊》,邊用感性的聲音唱著,邊細看小曦文那漸漸困乏的臉容,他再溫情地一笑,看著那雙大大的眼睛,此刻要逐漸閉上了,胸膛起起伏伏,好可愛地打著呼呼,他的心突然一緊,看著那張布娃娃一樣的小臉,握起稚嫩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唇邊一吻,才悄聲地說:“PAPA知道你沒睡,因為你在擔心PAPA,因為你不舍得PAPA,PAPA也不舍得你,但是不用擔心PAPA,PAPA還有很多重要的事去做,可PAPA不管在那裏,都會愛你,每天都會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