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如何?”正站在桌案前提筆寫著什麼的上官堃頭也不抬的問道。
此刻站在他身前的正是之前的那名叫做李耳的中年人。
李耳恭敬的立於他麵前,快速的回道:“此時正躺在屋中休息。”
“哦?”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之後恢複書寫,上官堃聲音中的聲音聽不出半點含義,“很好。”果然一如他所想,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居然還耐得下來性子被囚禁,看來所謂的“低頭”果然不簡單。
“王爺,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李耳沉聲詢問。
上官堃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將手中的狼嚎放在筆架之上,拿起剛剛寫好的一張紙,招呼他道:“過來看看,今日這字寫的如何?”
在他身邊多年,李耳自然是練就了察言觀色的能力,快步的走到他身旁朝那張紙上看去。目光在看見上麵的字的時候倏地一緊,隨後立即回道:“王爺的字愈發的蒼勁了。”
上麵蒼勁的筆體寫了四個大字:入夜突襲!
“嗬嗬嗬……”上官堃滿意的將宣紙放在了桌麵之上,目光轉而望向窗外,映著晚霞看不清其中深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
時間過得飛快,齊仙兒看著已經黑頭的天色,心中也終於是出現了一絲絲的不耐。
“我們究竟在等些什麼?”轉頭看那個依舊平靜如水,半死焦急也無的男人,終究還是問出了心中呃疑問。
而顏任與莫司命三人也是早就等不住了,可是麵對如今的南宮佐,如果齊仙兒始終不開口詢問的話,他們也隻能眼睜睜的在這裏一同坐等,卻沒有辦法開口多詢問一句話。
因為他們擔心,自己的一句話很可能就會觸怒如今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而到時候,換回來的,絕對不可能是他們心中所想要的那個結果。
南宮佐目光從城下轉回,看著她微笑道:“放心,很快就好了。”
很快就好了?
齊仙兒微微皺眉,與他微笑的目光相對。其實她心中大概的有著一條線,隻是並不知道是不是與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一樣,所以現在也隻能陪著他一同等下去。到時候無論結果是如何,至少她還能相信,他的選擇,應該是不會錯的。
對於明顯很快就能知道答案的時候她卻停了下來,選擇不再追問的時候,顏任三人的臉色又再次陰了下來,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繼續黑著臉作陪,希望很快就能有個結果,而不是就這麼一直浪費時間下去。
或許是他們好運,又或者真的時間就是在這個時候。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適才出現過一次的青衫小童又再一次的出現在城樓之上。而隨著他的出現,南宮佐的眼眸則是光芒閃現。
齊仙兒心中一跳——她認得他的這個眼神,知道時間到了。
“樓主,對方已經有所行動了。”青衫小童站在南宮佐的身旁,低聲的彙報。
“嗯。”南宮佐微微頷首,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紙扇輕輕的搖著。雖然此處並沒有北方十一月的寒冷,可依舊並不是多麼的暖和,所以他的這個舉動看上去顯得有一些詭異。
“告訴所有外圍,可以開始了。”說話的同時,視線再次掃了一眼城下有些蠢蠢欲動的軍營,終於是在此刻下了最後的命令。
“是!”小童領了命令,疾步而退。
“走吧!”他離去的同時南宮佐也站起身來,對著眾人說了這樣一句話之後就拉著齊仙兒要走。而莫司命終於是忍不住,冷聲叫住他。
“南宮,你讓我們陪著你在這裏巴巴的做了一下午,現在說走就走!就算你是梟樓的樓主,我們如今在你眼中什麼都不是,但好歹此事攸關我爹的死,你能不能把事情跟我說明白!”
平日中滿臉高傲的英俊麵容,此刻都是怒意,死死的盯住南宮佐,眼眶之中微微的見了紅絲。
向前的腳步倏地停住,南宮佐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手邊的折扇輕搖,神情中不見怒意,卻是玩味的神情。
齊仙兒看著眼下這種僵持的氣氛,剛想開口的時候就被他的一個手勢給製止了。
晶亮如黑曜石的眼眸靜靜的與那一雙飽含怒意的眼眸對視,南宮佐倏地一笑,整個人在風中愈發的顯得風姿俊逸。“說明白?怎麼說算是明白?”
被他這話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