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媚兒原本肅顏的眼暗中掠過一抹不悅之色,表麵上卻是不動,僅僅是沉默了片刻就又重新展露了笑顏:“既然佑哥你這樣說的話那又什麼妹妹我就看著辦了。到時候如果你有什麼吩咐再叫人去通知我一聲就可以了。”語畢之後起身,正要走的時候卻也被人從身後們的拽住,回過頭,就看見他眼中的曖昧之色。
微笑著從他手中抽過自己的手,頭輕輕的靠近他的,吐氣如蘭的在他耳邊說道:“這青天白日的總是不好,入夜了如果你真的想我的話……”嬌豔軟嫩的紅唇在他耳邊輕輕掃過,接下來的話已經不言而喻。
僅僅留下一陣嬌笑聲,齊媚兒搖著如水蛇般的腰從屋中離去了。
南宮佑看著她的背影直至離去,眼眸之中神情未變。不過片刻之後也是起身從屋中離去,隻留下滿桌的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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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齊家之後的齊媚兒坐在自己的床鋪之上,神情陰冷,絲毫不見不久之前周身的嫵媚氣質,隻剩下滿身寒意,判若兩人。
自從她十一歲時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自己一直以來所尊敬的,疼愛自己的“大哥”是個女人開始,她就覺得這個和世界是不公平的!憑什麼她就隻能作為一個規閨閣之中的女子待嫁?而她就可以一個人掌握整個齊家這麼大的家業!她覺得自己比她聰明的多也有手腕的多!為什麼就要甘於最後嫁給一個男子屈於平淡的過日子?她也有自己想做的,為什麼就要這樣的被別人安排人生?
這種生活不是她想要的,而她知道,隻有自己去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東西,所以她要用盡自己所能,去追求自己所需要的所要得到的!
她知曉南宮佑也不是真的如何的對她真心,他們呢二人不過是有著同樣的目的所結成的同盟而已。所謂身體交纏,曖昧糾結,不過都是南柯一夢。如果等到哪一日之中,他們二人的利益麵相對。那這夢醒,所等待著她的就是一場黑暗之行。
可是她敢賭。無論到時候是怎樣的愛恨纏綿,又或者怎樣的心血狠辣,都是她自己所要得到的。男歡女愛不過始終手段,她不在乎什麼真正的之情。那又能怎樣?無非也就是她爹娘那般,可是就算如此還不就是生死相隔?最終留下的隻能是實質的財富,除此之外,一切不過又都是虛無罷了。
幼時的扭曲與不平隨著年紀的逐漸增長變為後麵狂妄的野心,她要擁有自己本來也可以擁有的一切,絕對不要自己的一世就因為爹的一己私心而就這樣的庸庸碌碌!
就是這種信念一直支撐了她快八年。
這八年之中她暗中偷師,學會如何打理生意,如何用人。她努力的學習武藝,不想做個遇事隻能躲在別人身後的柔弱女子。她暗中布下人脈,為的就是有朝一日之中她可以順利的布局得到這一切她也應該能得到的。為了這一切的一切,她放下呃所有自己所能付出的賭注與代價。而如今,正是她要收獲這多年以來的付出的果實的時候了。所以她不能忍受任何人任何事成為阻礙。
即使,那是她的骨肉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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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家外不遠處一處普通的院落之中快步走近一名男子,男子在緩緩走到門外之後輕輕的在門上敲了兩聲,似是很有節奏一般。不過片刻,門就被從裏麵給打開,露出一名老婦的臉。
老婦人見門打開之後放年輕男子進去,之後又是朝外麵左右打量了一番之後才將門關上。全程偶讀非常的謹慎。
“少爺,您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老婦臉上在對著年輕人的時候立即換上滿臉的笑意,對著年輕男子恭敬的問候到。
這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的南宮佑。
淡淡的打量她一眼,南宮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是問道:“小姐這兩天怎麼樣,現在在幹什麼?”
老婦人知道自己問多了,忙搓手笑著答道:“小姐現在好很多了,不會像之前那樣子又摔又打的,隻是在屋子之中看書或者繡花,其餘的飲食起居都很正常。”
“哦?”這倒是令他有些詫異,“你注意到有些什麼不一樣的情況麼?”
“這個嘛。”老婦人怕是自己隨口就說顯得不太謹慎,到時候萬一天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話她也負不起這個責任,所以倒是很認真的思索了小半晌之後才回話道:“老身真的沒喲注意到什麼不對的地方,如果真要說出個所以然來就是小姐這段時間對我們這幾個下人的態度好了許多,不再像以前總是訓斥我們。有的時候趕上心情好的時候還會跟我們一起多說兩句聊聊天什麼的。”就這點就嚇壞他們不少人。要說一個一直刁蠻任性的人忽然變得那麼善解人意,和善的樣子實在是有些令人摸不著頭腦。再者來說,都擔心她背地裏又憋著什麼壞要使,所以一直以來其實都倍加留意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