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幽幽的看著她,終於點頭說道:“是的。非但在那裏,還真是正在鬼混。您家範領導還在給雙雙出主意,讓雙雙假裝懷了我的孩子騙我娶了她。”
“媽的王八蛋!”鄭焰紅咬著牙罵道。
“我要走範領導不放心,怕我告訴您導致家庭不和,逼著我發誓不告訴您,請您幫我隱瞞好嗎?”趙慎三說道。
“哼,還用你告訴我?他們倆在我家廚房就已經上演這一幕了,還被我家的客人看到,被我一氣之下趕出了家門,誰知道兩個人還真是恬不知恥,到了雙雙那裏還有心情繼續?居然還被你看到?哈!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了!咦?你怎麼能深夜順利走進雙雙家的?難道你跟她也已經到了那種地步了?”鄭焰紅說到最後突然鄙夷的問道。
趙慎三心裏一寒,明知道這個問題躲不過去,就歎了口氣低下了頭,什麼話都不解釋,顯然是默認了。
鄭焰紅二話不說,站起來拿起包就走了,趙慎三明白中午有個宴會鄭領導必須參加的,生怕她心裏不舒服任性起來一走了之,就趕緊跟在後麵給小嚴打電話準備車,也不顧她冷眼相對,依舊跟著她寸步不離。
到了車跟前,先一步到達的鄭焰紅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也不理會還沒上車的趙慎三,果然對小嚴吩咐道:“送我回家!”
趙慎三心裏一急,當著小嚴又不好意思勉強鄭焰紅,急中生智趕緊跑到駕駛室跟前拉開了車門說道:“嚴哥你回去吧,讓我送鄭領導回去。”
小嚴看著鄭領導滿臉寒霜,知道肯定有問題,樂的不麵對,趕緊下了車,趙慎三生怕鄭焰紅當場趕他下車,也趕緊忙不迭的坐上去就發動了車,一腳油門,車一下子就竄出去了。
鄭焰紅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已經到了市政府大門口了,她沒好氣的罵道:“你作死嗎?幹嘛開這麼快?”
趙慎三陪著小心說道:“鄭領導,今天中午是市政府辦公室為吳克儉處長舉辦的送行宴會,您作為政府的領導代表,又是吳處長的朋友,於公於私不參與都是不行的,所以我不能看著您任性回家,這也是我一個秘書應盡的職責,您如果認為我不合適可以換掉我,但在您沒換掉我之前,我有這個權利製止您不理智的行為。”
鄭焰紅剛剛太生氣了,真是把中午的事情忘記了,此刻趙慎三一提醒才明白這個宴會還真是不能不去,且不說吳克儉跟她的私人關係,就從工作出發,以後吳克儉做了區長,乃是她最直接的業務夥伴,現在就留下芥蒂,日後更加是不好處理的,趙慎三這麼做還真是沒有越權。
雖然明知道自己的脾氣發的沒有道理,但是鄭焰紅卻依舊是一口氣下不去,加上又不能不聽趙慎三的去酒店,更加有一種被他左右的懊惱。
她隻覺得心口處一口氣堵得難受,如果不發泄出來非憋死不可,就順手拿起座位上的一個文件卷了起來,照著趙慎三的腦袋劈頭蓋臉打了起來,一邊打一邊罵道:“我讓你嘴硬!我讓你管我!我讓你勉強我!我打死你這個混蛋!打死你!打死你!”
趙慎三咬著嘴唇憋住笑意,一動也不動的開著車,任憑她一個勁的抽打著他,當感覺到她越打越輕的時候,嘴唇邊的笑意更加忍耐不住了,因為他明白,她打過了脾氣就消了,也就算是原諒了他了。
果然,鄭焰紅打了一陣子,看人家一動不動的逆來順受,自己覺得沒意思起來,就把文件又扔回座位上,雖然明白雙雙的行為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的,也在心裏已經原諒了趙慎三,卻依舊拉不下臉來跟他和好,就繼續沒好氣的問道:“你這個秘書怎麼當的?吳處長榮升,我就這樣兩個肩膀扛著一張嘴去給他送行嗎?”
趙慎三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說道:“唉……我幫您準備了一個小禮物,等下您拿給吳處長吧。”
“哼!什麼小禮物?拿的出手嗎?要知道吳克儉可是高領導的秘書,什麼東西沒見過?禮物輕了還不如不送呢,沒的丟人!”鄭焰紅依舊雞蛋裏挑骨頭。
趙慎三其實很受用她在他麵前的無理取鬧,這讓他很有一種他心愛的小丫頭撒嬌的意味,就又幸福的歎息一聲說道:“哎……這個小禮物是周大福的純金一帆風順擺飾,將近三十克,很符合您的身份,吳處長會很開心的。”
鄭焰紅終於無話可講了,卻冷不丁問道:“你哪裏來的錢準備的?幹嘛替我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