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黃向陽,我早就看出來你不對頭了,原來你們倆真的有問題呀!哼,鄭焰紅,我就跟雙雙有過那麼一次,你就揪住不放不依不饒的鬧到我父母那裏去,讓我現在還抬不起頭來,可你卻大過節的跟這個人在這裏鬼混,都被我抓到了看你還怎麼抵賴!”
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鄭焰紅咳嗽的氣都喘不過來了,自然無暇顧及,就連朱長山也表現得極其漠然,繼續憐惜的替她拍打著,還端起她麵前的杯子嚐了嚐溫度,這才喂到她唇邊讓她喝下去了。
“你們真不要臉!黃向陽,你還把我這個鄭焰紅的老公放不放在眼裏了?當著我的麵,你都這樣對她?啊?”那個男人更生氣了,一路叫囂著走過來,奪過鄭焰紅手裏的水杯,瘋狂的摔碎在地上。
鄭焰紅倒沒有害怕,但是門口卻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叫聲,然後雙雙就衝了進來,拉著失去理智的、氣的渾身發抖的範前進怯怯的勸說道:“範大哥,你別生氣呀,我都說讓你別追了,別追了你偏追,你看看把你氣的……”
鄭焰紅泰然自若的喘氣定了之後,譏諷的看著範前進跟雙雙說道:“戲演得不錯呀,自己偷嘴吃吃飽喝足了,反過來抓我啊?雙雙,你跟你範大哥去雲山寺,那老和尚沒告訴你啥時候我會抱病而亡,你能夠修成正果嫁給你範大哥啊?我說也奇怪了啊,我隨時隨地都可以跟範前進離婚放他跟你結婚的呀,而且我還可以淨身出戶一根線都不帶走的呀,那他還有什麼理由拖著不離婚娶你呢?你但凡有一點心眼子,也要想想他是不是壓根就隻是想玩玩兒你呀?嘖嘖嘖,可惜了我把你從老家帶出來這十年了!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呢?還有你,範前進,你接著摔呀,把這桌子上的東西都給摔碎多好,反正這個男人有的是錢,他賠得起!”
範前進跟雙雙都被鄭焰紅刀子般的話噎的麵紅耳赤,特別是當她隨口說出上午兩個人一起去雲山寺的隱秘之後,更是打中了雙雙的七寸,她瑟縮的辯解道:“……沒有的鄭姐姐,我怎麼敢有那種妄想呀?也隻是初一的時候大師讓八月十五再去一趟,所以我……就拜托範大哥開車送我了,其實我們倆什麼壞事也沒幹的……”
“雙雙你不用解釋!反正在她的眼裏咱們倆已經是罪人了,那麼再解釋也沒用了,不過鄭焰紅,請問你為什麼會在城西的公路邊等候黃向陽呢?你就不怕你一個堂堂領導站在路邊等野男人被人看到了丟人嗎?還跟著他一起到湖邊去看風景,還哭得可憐兮兮的讓他給你擦眼淚,你行啊,你在我麵前天天凶的跟母老虎一樣,更加強悍的跟刀槍不入的金剛一樣,到了黃向陽麵前倒會可憐兮兮的撒嬌啊?哼!怪不得你每次跟我生氣都有恃無恐的要離婚,原來有人等著你呀!”
鄭焰紅氣的發抖,半天來她心頭一直悶悶的不舒服,身世的秘密讓她恨不得飛回家趕緊弄清楚,又戰戰兢兢的不敢去觸及,這對她那種光明磊落的本性是多麼大的壓抑跟挑戰可想而知,一個人悶著已經夠難受了,此刻範前進嘴裏噴出來的毒焰就給了她一個最好的宣泄理由。
“啪!”一記清脆的響聲過後,範前進臉上就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掌印,那是鄭焰紅用足了全身的力氣打出去的,正當大家都有些發呆的時候,範前進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手也狠狠地給了鄭焰紅一耳光,他畢竟是個男人,鄭焰紅的臉上留下青紫的印痕不說,連嘴角都流出了嫣紅的血跡。
朱長山剛剛站得遠沒來得及阻止,此刻一看鄭焰紅被打,登時心疼的無以複加,衝過來伸出鐵掌就抓住了範前進還想揮出去的巴掌,手上一用力,就把範前進抓的直著嗓子叫喊起來:“黃向陽,你不要這麼有恃無恐,說到天邊這天下也是講道理的,你勾搭了老子的老婆,還想打人不成?信不信老子報警?”
朱長山看門口已經頗有看熱鬧的人在探頭探腦了,他明白鄭焰紅身份特殊,一旦被人認出來,那可頃刻間就是天大的新聞了,對她的發展可是不利,而且他心裏也存下了鄭焰紅已經悟出了玄機,並且已經暗暗在心裏承認了他的身份了,為了平息範前進的醋海狂濤,他一邊繼續用力的抓著範前進的手腕,另一隻手又凶狠的揪著了他領子,臉對著他那張因為疼痛而皺在一起的臉,惡狠狠低吼道:“範前進你這個混蛋,你給老子聽好了,老子是鄭焰紅的嫡親哥哥,一個娘生的,你他媽少往她身上潑髒水,信不信老子拎著你把你丟進湖裏喂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