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家裏那個老婆雖然沒激情沒愛情了,但是卻也是勤勤懇懇的替咱養育著小的,孝敬著老的,怎麼忍心說不要就把人家掃地出門的呢?
大哥你說,為什麼別的男人左擁右抱的弄了無數女人都能開心快樂,而我就這麼兩個卻需要這麼糾結呢?”趙慎三聚集在心頭的一個個心結此刻借著酒意,就顛三倒四的都說了出來。
如果是一個不了解內情的外人來聽,也許會吧趙慎三這番話當成語無倫次的醉話不當真的,但是可別忘了喬遠征可不是外人,他從頭至尾都明白流雲的一切,更加敏銳的從趙慎三屢次跟鄭焰紅一起來省城的行徑推測出了這兩個上下級關係匪淺,還曾經私下透漏給楓葉說他懷疑趙慎三跟鄭焰紅關係悱惻。
而今天一從京城回來,喬遠征就聽盧省長在跟李領導彙報今天金佛開光盛典的情況之餘,還提到說鄭焰紅不慎遭到了車禍,而此刻趙慎三說心尖子躺在醫院裏自然指的就是鄭焰紅了!
喬遠征明白倒是明白了,卻依舊難以相信這兩個人偷偷的談情說愛甚至偷都很正常,但是要說是發展到鄭焰紅離婚、趙慎三也離婚,兩人再結合這件事,他卻依舊是覺得太過匪夷所思,甚至覺得鄭、趙兩個人腦袋一個被門擠了,一個被驢踢了,都不正常了!
如果是泛泛之交,油滑透頂的喬遠征就會大大的把趙慎三讚歎一番,並且慫恿他為了愛情一定要勇敢地打破一個舊世界,創造一個新世界的,可對方是他的朋友、兄弟,更是日後事業發展上不可或缺的一個助手,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陷進泥潭也不拉一把呢?
“小趙啊,你知道你現在的狀態像什麼嗎?”喬遠征明白趙慎三此刻正在激情頭上,鄭焰紅的劫後餘生一定給了他極大地刺激,如果直通通的勸解一定沒有用,就從側麵開始入手勸解起來。
“呃?像什麼?”哭的滿臉狼藉的趙慎三猛聽到喬遠征問話,愣愣的大著舌頭反問道。
“你就像錢鍾書先生寫的《圍城》裏麵那個方鴻漸!掏錢買了個克萊登大學的假文憑,在美人兒麵前裝清高不屑拿出來用,看到別人用了還撈了好處又覺得自己老實人吃虧!你呀,難受就難受在做了一個壞人應該做的事,心裏卻始終不能認同自己真正變成一個壞人!”喬遠征吊起了書袋。
趙慎三艱難的搖了搖發懵的腦袋,仿佛想要一字字消化理解喬遠征的評語,可是末了還是迷惘的說道:“不懂!”
“哼!這有什麼難懂的?你剛才不是羨慕人家別的男人左擁右抱可以很是幸福嗎?可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幸福嗎?那是因為他們都是徹頭徹尾的壞人,他們喪失了一個人應該有的感情,更加不去理會什麼良心跟道義,也沒有把他們的女人當成愛人,僅僅當成了玩物或者是借以炫耀他們成功的一種資產。
出門見客的時候臂彎裏挎一個妖嬈的美女,就如同手腕上戴著一款勞力士,開著一輛布加迪威龍愛馬仕特別款一樣,為的是炫富,認為美女環繞是成功男人身份的象征,根本就不投入感情又怎麼會感到痛苦呢?
可你呢,每一個女人你都是巴心巴肝的去愛,去疼,去嗬護,想過瀟灑的日子卻又始終放棄不掉骨子裏的良知跟真心。我問你,在如今的法製與道德規範下,什麼男人能擁有好幾個女人呀?是不是壞男人?可你即同時擁有了女人又不願意做壞人,你不痛苦誰痛苦啊?這跟買了假文憑不稀罕用,看別人得了好處又不平衡是不是異曲同工之妙呀?所
以我說兄弟呀,你要想徹底擺脫痛苦,就隻能有兩條路可走,否則的話,你將會注定糾結痛苦一輩子。”喬遠征抽絲剝繭般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