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能力大讓他感覺不安全?不會吧?我在他跟前可是一貫夾著尾巴做人,低調的不能再低調了呢!如果這樣也能讓他感到威脅,那黎領導的器量未免也有點太過一般了吧?”趙慎三不解的說道。
“嗬嗬嗬,你呀,還自認為自己很低調呢!我告訴你,你所謂的低調呢,無非就是覺得自己在黎領導麵前夠恭敬,夠孫子對不對?
其實呢,你自己回頭想想這些日子你做的事情吧:二少爺沒來的時候你能夠能耐的聯係上文彬領導的二號首長替你鳴鑼開道,還能夠瞬間找到資產過億的方老板承包了這麼大的生意,更加手眼通天的把一項讓黎領導親自出馬都未必般的這麼漂亮的大佛建成,而且還奇跡般的沒有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你說你趙處長是不是本事大了點呢?
這尚且也就罷了,說破了天也是雲都市出麵,黎領導自然是頭功。但是你最不該是在二少爺來了短短幾天,就跟人家稱兄道弟的,還幫人家物色老婆,又連爸爸都被你巧妙的靠上了,這一切的一切,黎遠航看在眼裏,能不暗暗吃驚麼?
今後你跟著他,如果他一旦言語不謹慎說錯了什麼或者是做錯了什麼,且不說往上你能馬上捅到京城去,就算是在省城,爸爸跟文彬領導也能瞬間了如指掌,這不是等於他在自己身邊放了一個超級克格勃麼?別說是黎遠航了,就算是我鄭焰紅,如果不明白你趙慎三就算是能讓你自己受傷害也絕不舍得害我的,你這樣的秘書我也是要趕緊趕走才會放心的!”
“啊?”趙慎三聽完女人抽絲剝繭般的講述,登時就傻了眼了!他這半年多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夠深刻,壓抑的夠到位,卻沒想到這些領導們早就看出來了他那蓬勃的野心,更加比他更會隱忍偽裝,一直都用鼓勵跟讚賞哄著他在那裏賣命,等事情圓滿成功了,卻聲色不動的卸磨殺驢,要把他趕走了。這樣比起來,他的城府比著鄭焰紅猶自差了不僅僅是一大截,如果跟黎遠航比起來,還真是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啊!
這樣一想,趙慎三在又羞又惱之餘,更覺得受了愚弄般的不忿起來,就氣哼哼說道:“哼,你們這些黨領導的可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用得著下屬賣命的時候恨不得把大天許下來,等事情辦完了立刻就翻臉不認人,這不是鳥盡弓藏是什麼?媽的惹惱了老子辭職下海,就不信在商界闖不出門道來!”
鄭焰紅看他發急了居然爆粗口,張開口就在他胳膊上重重咬了一口,咬的趙慎三一聲驚叫,女人才說道:“幹嘛一棍子打擊一大片的?我也隻是幫你分析分析黎領導讓你離開的原因罷了,你就這樣沒素質起來,你等我從另一方麵分析完了,恐怕你對我們這些所謂鳥盡弓藏的領導又會感恩戴德的呢!”
“哼!我就不信你還能分析出什麼來,那你就說說看吧。”趙慎三不服氣的梗著脖子說道。
“首先,你這個態度就不對!”鄭焰紅此刻已經不是那個溫柔的小女人了,完全是一副主官教誨手下的口吻說道:“三,不是我說你,我還是覺得你這些日子跟二少和二號首長們混的太熟了,有些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了!
你要明白,他們再顯赫也離你太遠,就好比你明知道長江裏的水不單能供你喝飽還能讓你遊泳,但是在你渴的時候卻隻有雲湖裏的水能養活你一樣,你永遠都隻是雲都的一個小副處,脫離了黎遠航的恩寵,你很可能跟廖遠方一樣永遠隻是市委辦公室的一個閑雜人等,他如果想要讓你做一輩子冷板凳,你就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