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富朝沉吟著說道:“如果要說是工作不脫節的話,現任的城建局副局長高大山最合適,這個人轉業軍人出身,幹工作有衝勁又有擔當,我看不如暫時不任命新局長,就讓他主持工作算了,說不定少良局長很快就沒事回來了,也省得再安置了。”
“誰?高大山?郭領導您開什麼國際玩笑呢?這個人愣頭青一個根本不會變通,現在正是最敏感的時刻,萬一他跟老百姓交涉的時候不懂得婉轉,再鬧出爭端可誰負責啊?我堅決不同意這個人選,要不然就從別的局委臨時借過來一個人主持一下嘛,比如說相對平穩的國土資源局,或者是民政局這些單位的一把手都可以臨時負責一下的嘛!”劉天地一聽這個人選就炸了。
趙慎三看著郭富朝木著臉不語,心想這個人無論是什麼真麵目,但是此刻劉天地看起來已經板上釘釘是被上層拋棄的死老虎了,隻是他自己不明真相還在那裏瞎蹦躂而已,現在必須跟郭富朝保持一致,就算是押寶也隻能押郭富朝了,就咬咬牙說道:“高大山?這個同誌不錯呀,我前幾天帶人下去清查的時候他陪著我的,我看說話辦事很有方法啊,跟老百姓溝通完全沒問題的,怎麼劉縣長說他很武斷嗎?那可是看不出來呀。再說現在這個緊要關頭,別的局委過來的同誌畢竟是工作不熟悉,熟悉階段勢必會工作脫節,我倒是覺得郭領導的提議不錯的。”
郭富朝趕緊接著話茬說道:“是啊,這不年不節的又不調整幹部,城建局也罷,國土、民政也罷,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重頭局委,動哪一個不是連鎖效應一大串的?為了平穩也隻能是在城建局內部產生一個主持工作的了,所以我決定使用高大山了!”
劉天地哼冷一聲說道:“哼!郭領導今天好威風啊,您都決定了的幹嘛還說跟我們商量啊?您讓辦公室發個文件通知我們一聲不就是了?連常委會都省了多好!”
郭富朝卻好似聽不出他話裏的譏諷般木木的說道:“劉縣長說的不錯,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常言道事急從權,我也的確不敢耽誤時間,剛才接到王領導電話之後,我馬上跟組織部長商議了讓高大山同誌暫時主持城建局的工作,而且我也已經跟市委組織部劉部長以及市委黎領導彙報過我的想法了,他們都一致讚同我的意見,我也的確已經讓咱們的組織部長跟區委辦主任一起去城建局跟高大山同誌談話了,這件事如果出了什麼問題的話,跟我上午不在縣裏一樣,都由我自己跟市裏解釋。”
趙慎三看著劉天地的臉都變得跟豬肝一樣青紫了,心裏啼笑皆非的也不知道這一對活寶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誰知他的手機卻響了,他一看居然是流雲的號碼,心髒就不自禁的狂跳起來。
流雲被二少帶到北京之後,憑借她甜美的長相跟玲瓏的性格,很快就受到了首長跟夫人的認可,雖然兩個老人希望二少能夠按他們擬定的婚姻對象結婚.
可是這個兒子從小就叛經離道不按常理出牌,三十多歲了還不提結婚的事情,終於把兩個老人的神經活生生折磨皮了,生怕這個兒子遊戲人生一輩子,老來斷了後嗣,反正老人四個子女三個都是門當戶對的結婚了,也不差這麼一個兒子替他老人家撐門麵了,二老也就退而求其次,但求他能夠安安生生的娶個媳婦回家就心滿意足了。
所以雖然流雲是一個毫無根基的民間女子,但是本科畢業又一表人才,看上去人也機靈溫順,這就讓老人喜出望外了。
按首長夫人的意思,二少帶流雲回去就要結婚的,可是首長卻要替入土為安的父母屍骨守孝三個月,這個期間自然是不能辦喜事的,這一拖延就拖到冬天了。
流雲被帶回家之後,因為父母喜歡,更加因為別的兄弟姐妹都分門另住了,家裏除了服務人員也沒有什麼人氣,二少娶她來家為的就是安慰父母,自然不會帶她出去住的,所以就帶著她住在北京的家裏,而他在家是呆不住的,借口生意,丟下流雲就天南海北的逍遙去了。
流雲倒也看得開,二少說走她也就乖乖的送他走,根本不像別的小女子那種黏黏糊糊的哭鬧,大大方方的留在了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