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舊是星期天,因為鄭焰紅昨夜已經徹底下定了決心要嫁給趙慎三了,那麼帶他去鄭家見父母已經是沒有任何顧慮了,可是趙慎三卻說喬遠征說的事情比見老人急,如果不趕緊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取信喬遠征的話,人家把這個生意給了別人,那損失可就大了。
鄭焰紅自然也是知道當中的厲害的,就趕緊聽從了這個建議,打電話約姐姐劉佩佩跟黃天陽出來見麵,黃、劉兩人新注冊的《黃氏貿易》公司總部就在省城,雖然還沒有什麼業務主線,但是以往在國外做熟悉的期貨投資以及輕化工業一類的交易已經陸續開始運行了,劉佩佩更是一聽妹妹相約歡喜之至,馬上就答應了見麵。
而選定見麵地點的時候,趙慎三卻多了個心眼子,就直接讓鄭焰紅約姐姐姐夫來家算了,畢竟省城公開的飯館咖啡館裏,說不定就會被熟人看到,現如今林家的勢力絕對不能小看,而且這件事他日後是要徹底能說得清才是,自然是半點參股的風聲都不能走漏。
一聽是家宴,那多災多難的兩口子更開心了,很快就按照說的地址找上門來了,姐妹倆因為都覺得自己的身世有點不光明正大,當著兩人的愛人,也就忽略了那種說個瓜清水白的欲望,隻親熱的敘姐妹情分,至於這個一個姓劉一個姓鄭的姐妹是如何姐妹的原因,反倒沒人提起了。
趙慎三是在客人上門之前就已經囑咐了鄭焰紅生意的事情她不太懂別插嘴,就讓他看情況再說,女人自然答應了,此刻坐定之後,趙慎三就看著器宇軒昂、酷似朱長山但卻比朱長山更多了幾分高貴文雅之氣的黃天陽微笑著說道:“天陽兄,沒想到我早年認了向陽哥做大哥,現在居然跟您又成了連襟,看來這世界還真是不大啊!嗬嗬嗬!”
黃天陽略微帶些不好意思的附和著,四人都笑了一陣子,趙慎三才開始了他對黃天陽這個人為人處事以及經商頭腦等等方麵的測試了。因為他太知道“生意好做,合夥難做”的道理了,這麼大又是這麼關係重大的生意,如果不尋找一個十分穩妥的合作夥伴的話,那還不如不做!
剛才跟喬遠征之所以提起這麼一個人選,也是覺得這個黃天陽能夠在林茂人那麼壓迫下依舊忍辱負重的在商言商,把國外的生意經營的那麼好,個人能力以及沉著冷靜必然是超乎常人的,而且經營的恰恰又是大型機械類交易,這個生意讓他出麵做簡直是合適之極。但僅僅聽鄭焰紅說畢竟心裏沒數,還是自己親自測試一下才能最終放心。
“我聽焰紅說您跟姐姐開了家公司,經營情況怎麼樣?主要從事哪種類型的業務啊?”趙慎三開始了他的測試。
黃天陽的確是一個十分有頭腦的生意人,而且最難得的是他謹小慎微,口風極嚴,更加是一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絕佳生意人,在他的理解裏,在商言商,與私人感情是分的清清楚楚的,所以在國外做生意那麼多年,口碑極好。
“哦,因為我們以前所處的國家是一個農業為主的國家,所以我們在國外的時候主要是從事的大型機械交易,但回來之後還沒站穩腳跟,更加還沒有熟悉的供貨通道,所以暫時搞些輕化工業產品的交易,慢慢熟悉了再幹老本行。”黃天陽說起話來也沉穩平淡,沒有絲毫的輕狂浮躁。
趙慎三十分滿意黃天陽的狀態,就接著問道:“哦?大型機械?包括哪種?以前在國外時的供貨上線還有保持嗎?那邊價格會怎麼樣?”
黃天陽略微有些詫異的看著趙慎三,當看到對方問他這些情況的時候,眼神裏居然散發著一種灼熱的、期待的光芒,心裏登時一動,明白這個“妹夫”一定不會僅僅出於閑聊才問這麼詳細專業的,也就更慎重起來。
他字斟句酌的說道:“我們所處的那個國家以生產水稻跟玉米為主,我們的農用器械針對性比較強,供貨的機械廠也很是可靠,不單質量比國內有名的##機械廠、##機械廠好了太多,就連售後服務以及交易信用度都是十分良好的。我經營那方麵生意多了,所以回來後曾經專門去我說的那幾家國內名廠了解過情況,覺得很是馬虎,以後一旦確定了銷售下線,還是跟國外繼續合作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