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柔此刻第一次聽到說當初趙慎三為了把她從朱長山的控製中脫離出來,居然付出了上百萬的代價,她太知道在那個時期,趙慎三的經濟條件遠比不上現在,甚至還住在老婆娘家陪送的房子裏,但那時這個男人就能夠為了她舍棄這麼大的一筆錢,那麼對她的感情可真是貨真價實的啊!
可是她呢?當初雖然一直真心實意的覺得就算是沒名沒分,隻要能夠擁有趙慎三的愛就算知足了,可是……隨著她在電視台日漸體會到了自身的價值,更因為趙慎三跟鄭焰紅即將到來的結合,她一點點的感到了不平衡,更加一步步走進了邪念裏無法掙脫,甚至在馬慧敏的誘導下一次又一次的以出賣心上人而換取蠅頭小利,到了現在才發現沒了趙慎三,她什麼都得不到,連馬慧敏承諾她的,都敢堂而皇之的說賴賬就賴賬了!
痛苦,跗骨之蛆般盤旋在她體內,如影隨形般的折磨著她,她多想一個人呆著,也可以不必在此刻也要戴著假麵具替自己遮羞布。平常這層布蒙在臉上已經成了跟臉皮一體的附庸了,也沒什麼感覺,可是今天,這層遮羞布卻連鼻孔也給堵上了一般讓她感到窒息,她就勉強控製著情緒想把朱長山趕走。
“好啊,我正不想呆在這看到你呢,你隻要不死就會很快精神起來的,因為你這樣極度以自我為中心的女人我見多了,羞愧自殺這種事情是不舍得去做的,就算是自己打自己一個耳光恐怕都會摻假,所以我就不費神勸你保重了。需要勸的反倒是我那個可憐的、遭到凍僵的蛇反噬的傻兄弟趙慎三啊!
算了,雖然他不讓說,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倒是也沒什麼閑情逸致在大雪天去單位玩兒的,是我的傻兄弟給我打電話說你可能在門口遇到了困難,央求我過來看看你。其實以我的意思,你這樣忘恩負義、鮮廉寡恥的女人死了幹淨,罵他是賤貨,還嫌你害得他不夠啊?可他卻昏了頭般的說既然愛過你,就不能眼看你走上絕路。
為了他,我也隻好勉為其難到那裏找你了,你知道我看到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樣的狀態嗎?對了,我當時反正也閑著沒事,還錄了一小段,你要看看嗎?”朱長山帶著很玩味的笑容戲謔的說道。
尹柔已經羞愧欲狂了,她把頭搖的撥浪鼓般說道:“不不不,我不看我不看!朱老大我求求您先走吧,我真是受不了了啊!”
朱長山就伸了伸懶腰站起來說道:“行。那我就走了,這段視頻真的很精彩,我相信交給你主持的欄目新主播,一定會被弄成一個精彩的節目的。你好自為之吧。”
尹柔的腦子再次“嗡……”的一聲,猛地叫道:“朱老大,您剛才說什麼新換的主播?不可能,我都沒調走呢怎麼會換人?再說了,馬領導答應我就算我去局單位上班了,這個節目依舊讓我主持的啊,還有,那個視頻就是你錄的嗎?我想看了我想看了,您讓我看看吧!”
朱長山滿臉的厭惡看著她說道:“瞧你的德行吧,剛剛好像還羞愧無地準備死掉一樣,此刻僅僅說不讓你當主持人了就急成這樣,恐怕這會子為了你的位置,我讓你陪我白睡你也不會猶豫的吧?其實我覺得單位的領導沒說錯呀,你呀,還真就是一個雞!你想看我就讓你看,我剛還擔心你當著我的麵看臉上掛不住,但看你的心理承受力還是沒問題的。”
朱長山打開了手裏的包,掏出一個蘋果的平板電腦打開了,高清的屏幕上登時呈現出了這麼一幕,帶著清晰的聲音衝進了尹柔的眼睛、耳朵跟大腦裏——雪地上躺著一個渾身泥汙的女人,旁邊圍著好多人在看熱鬧,一個貌似也是單位的女人正在口沫橫飛的跟旁邊的人說道:“你們可別可憐這女人,覺得她挺好一主播現在這麼可憐,你們知道她是個什麼貨色嗎?我告訴你們,今天上午一大早,就有人從門縫裏給領導辦公室、局辦公室還有電視台這女人主持的欄目組辦公室都塞進去一個大信封,裏麵都是這個女人在床上的浪樣子,哎呀那可比陳冠希搞出來的豔照門還要出位啊!
嘖嘖嘖……你們是不知道啊,一大早全局都轟動了,那場麵簡直是趕上發獎金了,大家都搶著傳看那照片,要不是領導上班了看到鬧得不像話,那可不知道要熱鬧成什麼樣呢!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