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般若堂,趙慎三對鄭焰紅說道:“紅紅,我剛才怕爸爸分神,更加怕你發火跟單位鬧翻,所以沒告訴你,其實今天早上一上班,單位教育係統牽頭是一波,市委、單位辦公室聯合調查組是一波,已經有這兩撥人馬到去核實調查昨天的事故問題了。
更加麻煩的是,雲都晚報居然在第三版刊登了一篇以旁觀者的名義寫的稿子,雖然沒有明說我指使手下調換了重傷孩子,但卻很清楚的寫了他作為一個旁觀者,如何親眼看到一個個渾身血痕奄奄一息的孩子被送上樓,但市領導檢查的時候,卻都變成了幹幹淨淨僅僅有刮蹭傷的孩子,這一個個矛頭還不都指向我了?
隻是我想爸爸這邊事情畢竟比我的大得多,所以就索性吩咐秘書跟衛生局的同誌們淡定的對待這兩起所謂的調查組,隨他們的便查去,查出什麼樣的結果算什麼樣罷了!就不信他們還能從真相上查出跟真相截然相反的‘真相’來!”
鄭焰紅一聽果然就炸了,當時就要打電話給黎遠航跟郝遠方抗議,卻被趙慎三攔住了說道:“紅紅,我就怕你這火爆脾氣,這事情我問心無愧你就別參與了,否則的話又被他們做成咱們倆開夫妻店的感覺來,公也成私了!這個時段對爸爸來講也是至關重要的,你知道嗎?剛剛李領導跟爸爸打完電話,我一看情緒不對,趕緊私下問了喬處,誰知道白領導他們也真是夠陰毒的,原本明天京城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求李領導帶一個常委過去參加,之前常委會早就決定了是爸爸過去的,可是就因為昨天晚上爸爸病了,白老板他們居然想利用爸爸身體不好做借口,把這個參會的指標搶過去。
你沒看一大早白老板先去找李領導商議會議人選的問題,林大爺就親自來驗證了嗎?幸虧爸爸沒什麼大礙,看起來氣色也沒出漏洞,否則的話,爸爸心髒有嚴重疾患的事情萬一傳出去,非但這個會議參加不成,到了明年年初兩會的時候,會不會被……唉!所以,在爸爸去開會之前,咱們不能再給他添亂了。”
鄭焰紅這才明白一大早趙慎三跟盧博文就變顏失色,神神叨叨嚴陣以待的原因了,不由得暗暗對單位這種不見刀光血影的明爭暗戰驚秫不已,愣了半天神才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今天就不急著章單位了,就留下來在看幾個人。你自己章單位去吧,記住,對誰都不用低聲下氣的,也不用刻意的避諱咱們的關係,必要的時候,該用爸爸的大帽子壓壓他們就壓,我算是明白了,這個世道原本就是強者為王適者生存,你越是謙卑他們越是不拿你當章事!”
趙慎三點點頭,看著鄭焰紅又走章般若堂去了,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就叫住她,臉上帶著些難堪猶猶豫豫的說道:“紅紅,那個……我有個想法好久了,一直沒顧上跟你商量,你……”
“趙慎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都虎狼屯於階了,你還跟我這裏磨嘰,趕緊說!”鄭焰紅卻是個幹脆脾氣,就發火了。
“是這樣的,劉玉紅……呃,也就是丫丫的媽媽,她現在情緒很反常,總是給女兒灌輸一些不良的理念。而且我也不願意家在雲都安著,畢竟誰都知道地址,過年了下屬找上門也不好。
所以我想把家人都搬到來,而且我覺得嶽父母跟小虎在雲都過年也不合適,畢竟咱們倆沒有分身術,還有博文爸爸這邊,丟下哪一邊都不好,都來過年多好……
當然,房子問題我也打算好了,當初東區剛發展的時候我買了不少樓盤放在那裏等升值,今年也都陸續交工了,我去看了都是精裝修的也不錯,如果你不喜歡跟父母住在一起,咱們家就還是咱們倆的小窩,另外給丫丫爺爺奶奶一套,給小虎跟你爸爸媽媽一套,你看行不行?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今天你抽時間去看看房子,幫他們選兩套吧,其餘的有人要就可以出手了。”
看著趙慎三一邊說一邊從小包裏掏出一串鑰匙遞了過來,鄭焰紅眯起眼睛略微帶點酸溜溜的說道:“行啊趙慎三,你挺有錢呀,不過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咱們到底有多少資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