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鵬飛的謹慎小心跟安分守己一向恨得盧博文欣賞,此刻心情大好之下,看他居然如此小心謹慎的央求,就豪爽的說道:“你說吧鵬飛,今晚無論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嘿嘿,老板,那您可不許反悔哦!老板娘,大小姐,小趙兄弟,你們都幫我作證,老板要是反悔了,你們可不能不管!”賀鵬飛更加神秘的說道。
大家自然都滿口答應了,賀鵬飛卻突然間滿臉無奈的說道:“唉!我今晚被黎遠航領導纏上了,他說我如果不帶他來見見老板,就我到哪他跟到哪……我看他怪可憐的,就隻好答應他了,老板……”
一聽居然是黎遠航,靈煙不大懂也就罷了,鄭焰紅跟趙慎三都麵麵相覷的替賀鵬飛捏了一把汗,暗想這個賀鵬飛唯一一次求盧博文卻估計要落空了!
誰知盧博文卻並沒有翻臉,更加連憤憤不平的表情都沒有露出來,反而帶著一絲玩味般的笑容戲謔賀鵬飛道:“哦?黎遠航好歹也算是一個有身份的領導啊,那麼大的一個領導,居然會纏上你不放?那麼你讓他在哪裏等啊?如果我不答應你預備怎麼辦?”
黎遠航在賀鵬飛家門口守株待兔逮住了賀鵬飛之後,僅僅是央求他帶路求見盧博文,並沒有告訴他詳情,所以他並不知道盧博文對黎遠航一肚子膩歪,剛剛央求那樣的做派也無非是不希望在盧博文心裏留下一個他跟下屬領導過從甚密,甚至替別人聯係老板這樣逾越了秘書職責的印象,故意那麼作態罷了。
此刻看盧博文並不惱,賀鵬飛就苦笑著說道:“唉!這個黎領導今晚跟黏黏膠一樣粘住我了,我走到哪裏他跟到哪裏,我讓他先在我家等著我請示好了再通知他都不肯,說是怕我趁找您彙報溜掉,非要跟我一起過來,現在他就在門外。”
盧博文也已經吃完飯了,就站起來說道:“你沒告訴他這裏是我家吧鵬飛?”
賀鵬飛趕緊說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發誓我僅僅告訴他老板可能在這裏喝茶,我先進來碰碰運氣,在沒在就看他的福氣了,怎麼敢告訴他這裏是家呢!”
“嗯,那就好,走吧,咱們到前麵開一個房間,你帶他進來吧。”盧博文說道。
賀鵬飛開心的答應著出去了,鄭焰紅憤憤不平的說道:“爸,您幹嗎要見黎遠航?這人太不是玩意兒了,我在雲都的時候,他口口聲聲叫您老師,弄得跟我親哥哥一樣照顧我,我剛一轉臉,他就朝我跟趙慎三身上拍黑磚,丫的真是個鼠首兩端的小人,搭理他幹嘛?”
盧博文寵溺的敲了敲鄭焰紅的腦袋說道:“恩威並重才能收服一個人,他能來就說明他知道我不高興了,我如果不見他可就讓他徹底恐慌了,他一恐慌,又以為我這邊徹底失去了希望,為了自保沒準就會死心塌地投到對麵去的,到時候咱們可就是幫了對手的忙了!所以呀,你小丫頭道行還太淺,好生跟你爹我學著點吧!”
趙慎三佩服之極的看著盧博文,拉住了鄭焰紅說道:“爸爸有分寸的,你別插嘴了,咱們到後麵去吧。”
盧博文慢騰騰走到前麵營業的地方,靈煙已經安排好了一間茶室,她現在已經很有一派領導夫人的氣度了,自然不肯當著盧博文的下屬還蹲下來衝茶,就叫了一個茶藝師過來伺候著,自己起身章去陪鄭焰紅兩口子了。
沒多大功夫,也就是盧博文端起第一道茶僅僅抿了一口之後,賀鵬飛就領著黎遠航走進來了,做了簡單的寒暄之後,賀鵬飛就說他要先章家走了。
門關上之後,黎遠航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般坐了下來,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盧博文,開口就說道:“老師,我錯了……”
盧博文卻心情大好,神態和煦的親自幫黎遠航倒上一杯茶遞給他說道:“遠航啊,別總是一副倒黴蛋的樣子,雖然我僅僅在受黨校邀請去講課的嘶吼給你上過幾天課,但你叫了我幾天老師,也算是有師徒之誼了,既然如此,那有什麼困難或者是什麼委屈,當著我直說就是,不必這麼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