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趙慎三把酒壺往桌子上一放激動地站了起來叫道:“我不知道!爸爸,自從上次李領導去雲都驗收觀摩,我自問從那以後,我根本沒有任何行為愧對我這個職務,愧對我的道德準則,所以我不知道李領導指的什麼,您又指的什麼,我更加沒有做過任何虧心事,如果是我自己要求辭職也就罷了,如果是在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下被逼辭職,我趙慎三寧肯接受組織上的公開調查,也不能稀裏糊塗的做這個冤大頭!”
看著趙慎三氣的漲紅的臉,盧博文猛地沉下了臉,把酒杯猛地頓在桌子上罵道:“你混蛋少給我囂張!難道你打量這個世界上就你一個聰明人嗎?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就不會有人知道嗎?哼!也是我們因為看在你有幾分小聰明,應付大事情也能夠得體的處理,對你太過寵愛了,又加上京城你爺爺對你的欣賞,無形中就把你養成了這種自高自大、狂妄不羈,目中無人的脾性!
唉!如果我早點發現了你的變化,早點敲打敲打你,也不至於讓你滑到這麼危險地境地啊!小三,你怎麼可以如此辜負我們呢?你知不知道李領導對你的墮落多痛心?你爺爺馬上就要章來了,到時候問起你,你讓李領導,讓我如何交代啊?你這個死孩子怎麼這麼不爭氣呢?我多少次都告訴你做一個合格的職工一定要有容人之量,越是咱們背後有有力的支撐,越是要低調內斂不招搖顯擺,你怎麼就敢明目張膽的拉著李領導的大旗去威脅上司呢?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別說李領導無話可說了,就連我這個做爸爸的都啞口無言啊!雖然你們倆不是我親生的孩子,但是這幾年來咱們的父子情分有多深你不知道嗎?但凡我能夠替你申辯一點點,又怎麼會接受了李領導的建議讓你辭職呢?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啊!”
趙慎三已經被這番莫名其妙的指控弄得快要瘋狂了,他氣得渾身發抖,哽咽著說道:“爸爸……我……我還是不明白……這……這這這……”
鄭焰紅卻早在趙慎三開始追問的時候就冷靜了下來,更是從盧博文一番痛心疾首中帶著濃濃失望的話裏聽出了端倪。她看趙慎三可憐的樣子,趕緊拍拍趙慎三讓他冷靜,示意她可以替他問明白原委的,接著就開口叫道:“爸爸……”
引起盧博文對趙慎三極度失望的勸退事件到底是如何發生的呢?為了講述的清楚,咱們就從盧博文跟鄭焰紅趙慎三三人的攤牌現場折章到他們夫妻在拍婚紗照的時刻,把場麵拉到領導李文彬的辦公室吧。
領導能夠真正休息的星期天其實是少之又少的,李文彬今天就毫不例外的依舊在班上忙碌,而且,他在一個他也無法推脫情麵的人出麵說項下,在下午兩點半鍾接見了一個他很不願意見到的人——原雲都領導、現雲都市政協主席郝遠方。
對於這個為了留在雲都繼續任職、後來估計覺得不可能了就又千方百計想去跟林茂人搭檔的市儈之徒,李文彬打從心眼裏說不出的憎惡,郝遠方還在調整前夕跑到他的辦公室給他送過一次錢以求照顧。
聯想到這個人居然利用手下的縣處級職工為他瘋狂斂財,現在又拿來為他繼續“購買”能夠搜刮不義之財的權利投資使用,李文彬原本打算拒絕的,卻爽快的收下了,看著郝遠方送禮成功喜滋滋離去,他就冷笑著讓喬遠征把這些錢上交到,說既然這個人有錢,樂的為的專項經費增添一點力量。
這也就是之後猛然間翻臉,僅僅給郝遠方保留了正地級的級別,卻一掃帚掃到政協去讓他養老的原因了,更加是郝遠方去了政協卻啞巴吃黃連般不敢叫苦的短處了——有了省的誡勉談話,警告他給李領導行賄的事實,他哪裏還敢鳴冤叫屈啊!
可是,隱忍總是有個限度的,今天郝遠方不惜動用京城的大人物給李領導打電話為他約見,終於出馬,卻不是為了他自己的職務來的,而是為的告狀。
喬遠征自然是跟李領導焦不離孟,李領導不休息,他自然更不能休息,所以郝遠方來了之後,是他送進李領導辦公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