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你趕緊章想一下,咱們當初跟大順昌公司合作的時候簽的意向書底聯以及相關的合同文本都在哪裏?是不是已經移交給單位辦了?”趙慎三麵色慘白,倉皇的問道。
喬麗麗一向都是趙慎三的材料大管家,而且這妮子記憶力驚人,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就幹脆地章答道:“是的趙領導,原本以及單位的重要文本,咱們統管的時候我都收著,但自從劉領導上任之後分開,我就按照您的吩咐把文件分開,咱們的都交給檔案室或者機要室了,政務方麵的都交給單位辦了,他們那邊也都入檔保存了。這本合同書自然也隨著上次移交都給了單位辦了,怎麼了趙領導?”
趙慎三就暗暗叫苦不迭了,在心裏暗罵自己豬頭,當時一把抓的時候覺得什麼反正都是他自己說了算,所以對這些東西也都很不在意,剛剛想起來跟大順昌的合同因為時間緊,簽訂的時候又是在溫泉總公司進行的,而當時單位的印章在縣裏無法瞬間拿去。
他心想反正自己章縣裏隨時都能補上,故而居然就僅僅有簽字沒有印章就成文了,章來後把底聯跟文本隨意交給喬麗麗,當時還想著有暇時補齊印章就算了,誰知道一忙碌居然給忘了個一幹二淨,事後分開的時候更加沒想起這檔子事兒,居然就馬馬虎虎的讓麗麗把東西都給移交過去了。
趙慎三也是關心則亂,其實他也僅僅是自己想起了這個致命的漏洞罷了。
劉涵宇調來之前僅僅是一個尋常的副職,從來沒擔任過單位領導,原本對這些東西就不精通,他如果暗暗留意,章頭趕緊讓喬麗麗去單位辦查出這份東西補齊了手續也就是神不知鬼不覺。
怎奈他此刻心神大亂,再加上對這兩個親信委實信任到百分百了,借著幾分酒意,居然就毫不防備的叫苦道:“糟了糟了,這東西當時因為著急,少蓋了一個印章,如果被人抓到這個漏洞,那合同可就作廢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句話在此刻充分的發揮了效用。小高默不作聲的開著車,喬麗麗卻不以為意的說道:“嗨,這有什麼啊,章去之後我去單位辦把這東西找出來補上不就是了?您讓單位辦主任蓋個章他能不蓋?我還以為什麼大事情呢,您這麼一驚一乍的。”
趙慎三一想也覺得自己反應過度了,就笑笑說道:“嗬嗬,我也是猛然間想起這麼一檔子事兒了,這件事等下麗麗就去辦吧。”
說完之後,雖然心頭依舊不安,但趙慎三明白這件事自己還真就不宜親自出麵了,否則的話單位那邊引起警覺可就麻煩了,就讓麗麗以她以前辦事留下遺漏為名出馬,估計隻要劉涵宇不是已經察覺了這個漏洞,就必然能夠查漏補缺,彌補上這個疏忽。
除了這個隱患,還有什麼對方可以利用的呢?趙慎三的心已經因為上一個隱患而隱隱不安著,更加不希望還有什麼漏洞能夠再次引發不良後果了,就挖空心思的把自己定位在李富貴的角度上換位思考,終於又被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李富貴除承包神牛峽之外的第二個要求:那個五公裏之內的房地產開發權。
目光一閃,趙慎三命令道:“小高,你把我先送到鳳泉縣溫泉鎮,然後你再送麗麗章縣裏吧,我今晚就住在溫泉了,明早讓方總送我上班,你們不用接我了。”
就這樣,趙慎三又做錯了一個決定——他不該給小高留出這麼一晚上的閑暇的。
但老天爺從不給人未卜先知的能力,就算是趙慎三也沒有。所以,他在不應該當著小高的麵說出那個原本劉涵宇不留神的漏洞後,又錯上加錯的不該不留下小高陪他一起在溫泉等候。就算是連麗麗一起留下,晚一個晚上讓麗麗去辦那件事,也不至於弄得那麼被動了。
先說趙慎三急匆匆跑到溫泉鎮,方天傲卻又恰好風水癮犯了去幫人看塋地去了,他用十萬火急的姿態給這位爺發了十三道金牌般的電話,那個慢性子也還是天黑了才章來。而下午他也接到了麗麗的電話,說是那文件好好地在單位辦檔案室存放著,隻是單位辦的檔案員請假了不在家,說好了明天上班就能拿到,讓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