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向東不確定的話趙慎三並沒有驚訝,他錯會了意,以為喬向東神通廣大到已經查到了黎遠航跟劉涵宇的曖昧關係,以他的看法,黎遠航跟劉涵宇的事情做得就算再是嚴密,瞞得過尋常,也瞞不過去,更何況連他都能察覺,可見黎遠航跟劉涵宇的保密措施做的也不怎麼樣。
但是他作為一個領導,總不能順著喬向東的話猜測上級領導的私生活吧?也就默不作聲的看著喬向東,等他自己說出來。
“至於牽涉到的違紀案件……對不起趙領導,我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還不能說出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件事跟您的被打事件是有著直接關聯的,如果不請求局協助,我們的調查層麵就顯得有點過於狹窄,我希望得到您的支持,把這件案子徹底調查清楚。”喬向東居然越說越雲山霧罩起來。
趙慎三無可奈何的說道:“喬領導,其實你何苦來跟我商量呢?你們查案不是講究垂直聯係嗎?正常的業務彙報跟溝通你直接跟聯係不就是了,幹嘛要問我?殊不知我不知道反而好些呢。”
喬向東嚴肅的說道:“不行,如果僅僅是跟溝通還好辦,這裏麵還需要領導以及委跟的領導同意並派人協助才行。趙領導,我要是不說出我的疑惑您也不會相信,那麼我就簡單跟您說幾個現象吧,您聽了一定會讚成我的意見的……”
接下來喬向東說了一番話,隻聽得趙慎三額頭上冷汗涔涔,臉色都緊張的發紅了,喬向東說完之後過了很久很久,他才沙啞的緩緩說道:“這件事……僅僅請示裏是不行的。我明白你的意思,這裏麵涉及跨越你們範圍的調查對象,僅靠你們的確難度很大,你的意思無非是想讓鄭領導出麵主持,但是這個法子是行不通的。
且不說了,就單是工商稅務等機構,僅僅裏出麵除了泄露機密打草驚蛇之外,不會有任何效果。更何況鄭焰紅那麼敏感的位置,鬧不好就會給她的名聲帶來很大的負麵值,這一點當然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喬向東沉聲問道:“那麼您的意思是咱們隻管自己門前雪,不管別人瓦上霜?
您被打案件以外的情況一律不追查嗎?可是已經審出來的口供是無法改變的,日後結案的時候提交到裏,依舊會被上麵質疑的,到時候咱們怎麼解釋?”
趙慎三冷峻的說道:“查!怎麼不查?
既然是在咱們桐縣發現的線索,更加是你們正在調查的這個案子其中的重要分支,如果不查的話豈不是說明咱們無能了?
但我的意思是這件事的支援僅僅靠雲都是不行的。你暫時一切保密,等我去見過有關領導之後再給你答複好不好?
想必你比我更明白這件事如果體現泄露出去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希望在我章來之前你們保持現有的監控就夠了,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造成不良的後果。”
喬向東此刻方狡獪的笑了:“我就知道跟您幹活痛快!絕不會縮手縮腳的前怕狼後怕虎的不讓幹的。其餘的您放心,我等您的章音就是了。
這一下,喬向東算是把趙慎三徹底放在了一個燃燒的紅彤彤的火爐上,就算趙慎三想退下來,下麵也沒有踏腳石了,隻能是自己想法子把屁股下麵的炭火熄滅,才能夠安安穩穩的跳下來。
這是喬向東早就算計好的,除了趙慎三這種背後有著龐大的能量、自身又具有強烈的正義感的領導才能促成他想要火中取栗、查透這個看上去黑雲壓頂般不可戰勝的案件的,此刻看趙慎三的態度跟決定,喬向東明白,他成功了。
趙慎三突然感到頭疼極了!真的真的十分頭疼。頭疼到就在這一刻,他實實在在的後悔了,後悔不該辭掉領導爺爺的好意,不該傲氣的執意留在這個被施了魔咒一般的桐縣,他媽的挨了打也就罷了,還得耽驚受怕的經受新一輪的考驗。
他也更沒想到,就夜裏心血來潮去喝了兩杯啤酒章到莫名其妙挨了一磚頭,居然會砸出這麼驚天動地的一件事來,這件事要是落實了,那可是更不亞於一場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