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司慕送到醫院,他已經停止了心跳。
“病人患有嚴重的先天性心髒病,能活到二十六歲已經是個奇跡。這次即便能救活,也活不過三個月,節哀吧。”
站在司慕的床上,於淺淺淚如雨下。
記憶中的司慕,永遠都掛著一抹溫暖和煦的笑……無論他做過什麼,於淺淺都恨不起來了。司慕,從深淵裏把她拉出來,救了晨晨,又救了小花。她沒有什麼可怨恨的了,她隻希望,下一輩子,司慕能出生在一個正常的家庭,平平凡凡健健康康的過一生。
司慕沒有任何家屬,老管家安排人火化後,葬在了墓園。
於淺淺長呼出一口氣,和蔣南一起走出醫院。
卻在走廊處,看到一扇半遮半掩的門,門口守著兩個保鏢,病房內床上一個女人斜躺著,不斷咒罵。
“放我出去!你們這是變相綁架知道嗎?我要見蔣南!叫他過來!再這麼關下去,我會瘋的!”
這時,門被人推開。
一看到走進來的人,莫宛白瘋一樣的撲過去:“於淺淺,你這個賤人終於來了!”
於淺淺側身一躲,莫宛白撲了個空,跛腳的她根本就站不穩,撲到了地上。
“莫宛白,你還想玩什麼把戲?”於淺淺如同看著一隻喪家犬,“莫氏集團垮了,蔣南也不要你了,你還有什麼資本在我麵前發瘋?如果我夠狠心,就該把你的肚子破開,把原本屬於我的腎拿回來!但是,現在我有兩個孩子,就不對你下手了,我得為兩個孩子積福……”
“兩個孩子?”莫宛白驚疑的開口。
於淺淺一笑,好心的為她解釋:“五年前,為了救你,莫家和蔣家聯手逼迫醫生拿掉我八個月的孩子。不過孩子命大,沒有死。現在他們回來了,喊我媽媽,喊蔣南爸爸。莫宛白,你住的這間是高級豪華病房,你就好好住著吧,反正蔣南養你一輩子也養得起,再見!”
“你站住!”
莫宛白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隨手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朝著於淺淺的後背撲過去。
五年前,她拿起水果刀插進自己的胸口,是為了讓蔣南徹底厭棄於淺淺,是為了將於淺淺送進監獄,最好死在監獄。
五年後,她再次舉起水果刀,是為了從背後刺穿於淺淺的心髒。
她得不到的,於淺淺也別想得到!
要死,大家一起死!
門外的蔣南一直注視著病房內的情況,見狀,他飛速的衝進來,一腳踹向莫宛白的手腕,水果刀應聲而落。
“莫宛白,你涉嫌故意殺人,等著蹲牢房吧!”
莫宛白眼裏透出濃濃的恨意:“蔣南!於淺淺!我要詛咒你們不得好死!還有你們的孩子,我也會化成厲鬼夜夜纏著他們,讓他們不得安寧!”
“啪!”
於淺淺反手一巴掌打在莫宛白的臉上:“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她看向蔣南:“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你自己看著辦!”
蔣南毫不猶豫的點頭。
“不不……”莫宛白又換了一副麵孔,跪在地上哀泣起來,“阿南,我們也曾相愛過,你別這樣對我好不好……”
無論莫宛白怎樣哀求,蔣南都不再理他,打電話報了警。
病房裏有攝像頭,人證物質俱在,莫宛白被定為故意殺人罪。蔣氏權大勢大,從中運作一番,莫宛白就被判下了二十年有期徒刑。等她服刑出獄,已是另一副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