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整,回家的路上,他突然打電話給我,“你準備一下,7:00到金翠微參加婚禮。”
“琳達已經去準備了。”
“我會通知她不用來。”
“可是這種場麵我不合適。”
“你可以的,半小時後我來接你。”
我搖頭歎息,這就是當人家秘書的缺點,必須要隨傳隨到。我懷疑他是不是將我當作一個女人,否則怎麼會隻給我半小時梳裝打扮?何況我還沒有到家。
上車時,他見我一身休閑式西裝衣褲,沒有任何不滿,隻是笑道:“你會是婚宴上惟一不穿裙子的女士。”
“您也是惟一挽著不穿裙子女士的男士。”
這身裝扮沒有給我帶來預期的困擾,婚宴上雖不乏名流,但多數還是高層的領導幹部,沒有香港人那樣講究。在替他擋了無數杯酒後,我才明了他要我來的目的。
資產階級的本色,果然是物盡其用,不放過任何可以剝削壓榨員工的機會。
我趁人少的時候打趣他:“堂堂霍總經理讓女秘書擋酒,不怕丟人嗎?”
“我要醉倒當場,會更丟人。”
“您的酒量好像沒這麼差。”
“三天之內和十幾個人在酒桌上談過生意,我現在能站著已經是奇跡了。”
難怪他下飛機時一副疲倦不堪的樣子,不過現在好多了。新郎新娘十點多就回去了,趕著洞房嘛!大部分的人也都借機散去。
他問我:“想去哪兒?”
“不送我回家?”
“現在還早,你今天幫了我大忙,應該找個方式感謝你。”
“不算在工作範圍之內?”
“現在是下班時間,我不敢剝削員工的私人時間。”
即使不為宴會,憑他今天下午那個唐突的吻就應該付出點什麼。做人家“姘頭”不就是要錢嗎?我不會忘了我的宗旨。有機會,為什麼要手軟?
“我前幾天看中一款瑞士梅花表。”
他什麼也沒說,直接帶我去鍾表專賣行,五萬餘元的瑞士表戴在手上,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隻是有種又完成某個目標的得意。我將心中的竊喜和得意寫在臉上,主動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下。
他抓著我的手腕:“它就隻值這麼多?”
“那您以為呢?”
他指了指他的唇,雖然這是公共場合,這裏人來人往,但那又有什麼關係?
我將唇湊近他,,輕觸一下,換來他長達三分鍾的熱吻。
我們的激情表演引來所有人的側目,嗡嗡的人浪聲不絕於耳。
他一臉坦然地攬著我離開,我適時做出嬌羞的樣子埋進他懷裏。
開玩笑,如果恰巧有個熟人經過,是我的朋友不要緊,要是我父母的朋友,那事情就大條了。臨去前,我似乎聽到兩個售貨員在說:“那個男的怎麼會看上那個女的?”
我真想好心地幫她們解惑,他不是看上我,隻是因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