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成了“夜色”的常客,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的目的是葉玲,隻是葉玲的意思不很明朗。
“你究竟是怎麼想?”我卷著她的長發問。
“有什麼好想的?他喜歡酒到酒吧來,同樣是客人,隻要肯花錢,我不會少陪他。”葉玲漫不經心地塗著腳趾甲。
“顯然他不隻想做你的客人。”
“那他想怎麼樣?他希望能和一個酒女怎麼樣?他自己心裏也清楚我和他老子的關係。”
“你不會大小通吃吧?”
“為什麼不?小的英俊,大的有錢,如果哪一天江濤接替了他老子的位置,他就可以要求我不與他父親來往。”
“你這樣……”我仰倒在床上,“是不是有些過分?”
葉玲吹幹了最後一顆趾甲:“對我來說無所謂過不過分,什麼情和意、愛和恨,對我已經毫無意義。”她俯視著我,“你相信霍澤對你有真感情嗎?”
我定定的看著天花板:“我不知道,也許有也許沒有,我不想知道。”
“對,就是這句話。”她下床對鏡化妝,“同你一樣,我不想知道江濤要怎麼樣,我隻要自己快樂就好。”
我望著她那張豔麗如花的麵孔,妖冶邪魅,是男人的勾魂散,是男人的穿腸湯。
是這個社會造就了這樣的女人,是那些在燈紅酒綠下流連忘返的男人壞了這樣的女人。
但女人自己呢?倫理、道德、法製和我們所接受的教育,在一腳踏入有錢人的大染缸後就全部煙消雲散了麼?
葉玲離開梳妝鏡,我在鏡中看到了我自己,突然間覺得好像不認識自己了。
搖搖頭,甩掉那莫名其妙的罪惡感,我突然想起江濤摟著兩個小姐行酒劃拳的樣子,一切又理得清了,我們想要的,不過就是公平。
還未下班,Call機就響個不停。
“喂,什麼事?追魂似的。”
“文靜,幫幫忙吧。”葉玲用她又柔又媚的聲音跟我撒嬌。
“少來,有話就說,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江濤邀我陪他出席宴會,可是我脫不了身。”
“誰有本事纏得住你,我要拜他為師。”
“是江董啦,我暫時還不想得罪他。”
“那就直接拒絕小的囉?”
“可是他說這個宴會恨重要,拜托你,好歹他也算你朋友。若是讓他們父子鬧僵了,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好了,好了,不要在那危言聳聽,我去就是了。不過你好自為之,當心引火自焚。”
“我知道啦,晚上7:00在金葉酒店門口,謝了,Bye!”
“喂!”我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不是吧,達到目的就掛斷,真沒良心。
放下電話,我才想起,霍澤今晚在金葉酒店也有個宴會,是某國際知名通信集團副總裁布朗夫婦辦的,與會的當然不乏商界名流、政府要員,難怪江濤說很重要,大家無非是想借此機會多認識幾個人,多打通幾條路。
果然,剛進入宴會就見霍澤挽著彙中集團的女總經理與主人布朗夫婦寒暄。